“如何?”萧浔问她。
贺兰悠笑笑的,“很好,你地盘儿里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
“能凑合就成。”萧浔望一眼外面,“怎么大中午在街上逛?用过饭没有?”
“出门前吃过了。”贺兰悠反过来问他,“你出来是不是有事?可有耽搁你?”
“耽搁我?”萧浔凝她一眼,失笑,“昨儿被叶天师灌了不少酒,今儿起迟了,怕他又拽着我喝,溜出来的。”
贺兰悠笑得现出几颗小白牙,“两年了,老人家每个月往宫里去三四趟,好不容易不用再看我这个病秧子,值得庆贺。”
“没有的事。”萧浔也笑着,“他让你练的棋艺精进了些,前几日还跟空明大师嘚瑟来着。”
“两个老顽童。”贺兰悠逐样尝了尝点心,现出满足的笑容,“真好吃。”
“要是真话,走的时候带上些,估摸着孩子也会喜欢。”
“自然是真话。”贺兰悠斜他一眼,“你要是没什么事,喝完茶一起去书局转转。总听说最近有了特别出彩的话本子,我得多买一些回去。”
“瞧你这点儿出息。”萧浔数落一句,爽快颔首,“带你去。”
两人一如时时相见的老友,东一句西一句地扯闲篇儿。而实际情形是,贺兰悠一整年也见不到萧浔几回。
萧灼并不安排差事给萧浔,萧浔也不稀罕给他卖力,今日称病明日云游地总有借口,除了两位得道高人,谁也别想经常见到他。
“临安最近是不是特别高兴?”萧浔问。
“高兴,整日里都像是做贼偷到了一座金山似的。”
萧浔莞尔。
贺兰悠目光流转,“我们这位公主殿下,是不是好事近了?”是过来人,临安的表情意味着什么,她看得一清二楚。
“你不知道?”
“自然不知道,我又不会派人盯着她,既浪费人手又开罪你们兄妹俩,何苦来的。”
“这话说的。”萧浔这才说起临安的事,“有个叫文竹的,进宫做了一阵宫女,后来是你成全了她的姻缘,可还记得?”
“记得。”贺兰悠立刻道,“去年她的竹马高中探花,宫里议论了好一阵,顺道夸我做了件积德的事儿。不是,你提文竹做什么?”
“别紧张兮兮的,”萧浔笑容里有着不自知的宠溺,“临安的有缘人并不是探花郎,而是探花郎的至交,两榜进士出身,我瞧着这次大概不是闹着玩儿。”
贺兰悠一乐,“你瞧着妥当的事儿就错不了。”
“她原本觉得在宫里过一辈子也很好,有你护着,过得实在是舒心。眼下这样自然更好,换一种日子过只有好处。”
“我也是这么想。”
谈笑了约莫小半个时辰,两人离开茶楼,去了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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