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对皇帝的轻拿轻放很是不服,对陈福忠道:“陈公公,那贺妃萱不仅鞭笞我,还伤了永福公主,难道圣上就不罚她吗?”
陈公公眼皮轻轻抬起:“沈将军,永福公主现在还在西国皇宫里做太子妃,你可不要胡言乱语败坏公主名誉,破坏两国邦交。”
沈越的脸色变了变,知道皇帝对林子娇有了不满,也不再多说,只能接旨认栽。
不过虽然隋疏自己也被罚了,她还是让人把原主未出阁前所乘坐的宝马香车摆到街上,又买了一堆爆竹。
同时,隋疏还让朱砂花钱去请了敲锣打鼓的队伍。
沈老夫人得到消息匆匆赶回来,正好遇上武元侯府的人敲锣打鼓地抬着八十八抬嫁妆离开。
武元侯府的下人点了好几串爆竹丢到将军府门口,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
而隋疏一身华丽衣裙,坐在宝马香车里,让人抬着和离的圣旨,风风光光回侯府。
沈越偏宠外室,迫害正妻嫡女的丑事也被百姓们散播开来。
沈老夫人气得一个倒仰,白眼一翻就倒了下去。
天牢里,林子娇正在对狱卒破口大骂:“你们这群低贱的狗东西,竟然敢关押本宫,本宫是永福公主,本宫要见父皇!”
狱卒对林子娇的暴怒习以为常,面无表情,任由林子娇毫无形象地在那里污言秽语。
“好好好,你可真是朕的好女儿!”
一道充满愤怒和威严的暴喝声响起,明黄的身影走到林子娇面前。
林子娇看清楚来人是皇帝,有些惶恐,更是委屈得不行,撩开袖子露出缠着白布的手:“父皇,贺妃萱那个贱人竟然敢打儿臣,你看儿臣的伤!”
皇帝看了一眼林子娇,满眼失望:“够了,太医说了你这都是些皮外伤!”
武元侯府只出有二小姐贺飞鸢一位女将军,另外两位都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闺阁小姐,能造成什么伤害?
皇帝都忍不住怀疑,沈越这个将军是否是虚有其表,明明都只是轻伤,却非要让人抬着来。
其实这都是隋疏的障眼法罢了,饶是经验丰富的神医,也诊断不出什么。
但只有挨打的人才知道,那鞭子下去,到底有多疼。
林子娇有些不敢相信:“父皇,您难道不相信儿臣吗?”
皇帝正在为林子娇不顾两国脸面,做下如此丢人的丑事来而烦心。
见林子娇一点都没有悔改的意思,皇帝忍不住恼火道:“你要朕如何信你?永福,你是公主,代表的是皇室的脸面,你一个有夫之妇怎么能住在一个陌生男子的府邸里?”
林子娇张嘴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古代,男女大防很是重要。
以往她是最受宠的公主,自然没人敢说什么。
可现在被人戳到明面儿上来了,她也不得不向这封建礼教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