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封有点尴尬又有点害羞的模样,阿卡尔意识到,进去的时候,殿下应该也是这么进去的。
不再勉强。
“好。”
“我背过去,殿下您小心一点,要是遇到问题,可以直接叫我。”阿卡尔一直低着的头,瞥了一眼梯子和治疗舱的高度,同意许封的做法后,立马红着耳尖,又低下了头。
“所以你叫什么呢?”
现眼前虫,比他还害羞,舱门打开时的不适感,也在比较之下,减少了不少。甚至在觉察到阿卡尔话里意思后,还有时间调侃他。
“今天十分感谢殿下的搭救,我叫阿卡尔。原来是,算了,现在算是一名罪奴。”前面的话,感觉他郑重无比,只是越往后介绍,那种落寞的颓势越明显。
“你不是,你现在被我买下了。在我这里你不是罪奴了。你不会做出那样的事的。”
“好的,殿下,我不是。”阿卡尔带上希冀的眼神。
心情激动,阿卡尔想直接上手,才现许封现在,没有从淡蓝液体里出来。
阿卡尔转身道:“殿下先出来吧!毛巾和浴袍已经放在梯子旁边了。围好就可以叫我了,殿下您自己下来的话,我会担心的。”
梯子不高,却也不是许封这么个毫无经验的残废,能够轻松征服的。
穿上浴袍,许封动了动依旧没有知觉的腿,眉眼低垂眼底的落寞,在脸上呈现。
视线放到不远处,只围了半截浴巾的阿卡尔身上,新旧伤痕纵横交错的背,经过了治疗舱的沐浴,那些痕迹早已经消失无踪,变得光洁无比。
视线收回,白皙修长的手指,捏成拳,用力捶了一下腿侧。许封脸上的失落更加明显,重力刺激的没用。
连治疗舱都治不好,那他接下来的日子,都要坐在轮椅上度过吗?
“殿下是出什么事了吗?还没有好?”精神力受损,不是没了。许封盯着他背的目光,很容易被觉察到。
可殿下转开目光后,怎么还没有叫他帮忙?阿卡尔不敢想,那个梯子那么高,殿下又身体不方便,他居然放任殿下自己照顾自己。要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办,都这么久了,殿下都没有动静,视线也没有。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内心里的焦急,阿卡尔无法通过声音,判断殿下的情况,脑子里想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离谱。不该逾矩的询问,终是在百般纠结后,问出了口。
阿卡尔的声音,唤回了许封的意识。许封突然现他想太多了,现在的轮椅只是暂时的,完成拯救任务,回去后他的身体可不会这样。
一瞬间,金眸中的落寞,消失无踪,转而带上了对完成任务的决绝。
“好了,过来吧!”
阿卡尔转过身,看到此时潦草披上浴袍的殿下。衣袍都是潦草穿着的,那就不可能会擦身上的液体了。
果然视线笼罩过去,淡蓝色的治疗液,浸湿了他的黑色墨,凌乱的贴在额角、脸颊和颈侧。紧贴的黑长了点,其中几缕甚至黏在了他纤长的睫毛上,衔着要滴不滴的治疗液。
目光下移,胡乱系着浴袍,苍白皮肤下的精致锁骨,要遮未遮。并未擦干的治疗液,在房间里柔和光线的照耀下,照亮了他隐约可见的内部轮廓,清瘦却并不孱弱的身体线条。
最摄魂心魄的是那双金色眼眸,盯着阿卡尔的时候,瑰丽与俊美并存的场景,直接抓住了他所有的视线。
“殿下,我抱您到轮椅上,可以吗?”小心翼翼的语气,带着点妄图沾染天使的期待与无措。
“好。”坐到轮椅上,许封打开星网给机器人,消息,“叫王医生过来一下。”
“殿下!我就在……”
“外面!”
王医生得到消息,蹲出蘑菇的他,连忙起身,推门进去。
声音大到传遍整个房间,虫未至声先到。
当然,等见到房间里情况后,大嗓门的声音,瞬间戛然而止。
雌虫单膝跪地与轮椅上的低着头的雄虫相对,两虫凑得极近,姿势暧昧。落在王医生眼里,这两只虫,已经亲上了。
王医生表示,视觉效果,这脸贴脸,嘴对嘴,不是亲了,还能干嘛?
“殿下,我帮您先擦干头。湿着的话,晚点会头痛的。”阿卡尔微微仰头,因着跪地,高度有点不够,只能用了点力气,伸直手,把浅灰色纯棉毛巾,搭到许封墨色头上。
有点艰难的高度,阿卡尔伸直手后,脸上表情有点勉强。
许封完消息,看到阿卡尔的动作和表情,轻轻低下了头。
阿卡尔擦着擦着,原本是许封俊美容颜的地方,变成了毛茸茸的黑色柔顺头。
顶已经擦干了,梢还黏糊着微湿。阿卡尔两手操作,一手拿毛巾,一边用手细心撩拨着他湿着的梢。专注于每一根丝,保证它们的干燥。
这边一个擦,一个享受,都沉浸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