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谁让庄希文先乱了阵脚,他大概永远也得不到对方的答案了。
没关系,你可以看。
说着庄希文把翡翠递给店员。
我我,我可以吗!?
店员受宠若惊,连店长也有些惶恐,再三确认后两人才双手接过,小心翼翼欣赏起来。
珠宝店的光源格外璀璨,打在翡翠上更显其莹润油亮,是难以言喻的精美。其实也不怪店员刚才失礼,这块翡翠是庄夫人的嫁妆,老坑老冰种,代代相传,世所罕见。
原本是该传给儿媳妇的。
所以收回翡翠后庄希文就没再戴回去,这块翡翠陪伴庄希文多年,也许是时候该物归原主了。
然后庄希文指着柜台一款男戒道:我想要这一款,指寸2o,不刻字。
了解。店长闻言一脸我懂,庄希文反倒有点莫名其妙。
抱歉,店长愣了下,随即解释道:看您刚才描述的神情,我以为您是要送给爱人的。
爱人,庄希文垂眸浅笑,算是吧。
等回国处理完股权转移事项,庄希文几乎已经连轴转了三天,到家时接近深夜,他又困又饿,其中困意占据上风,于是他摸黑走到客厅,澡都没洗,倒头在沙上和衣而眠。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道高大的人影在不断向他靠近。
第16章
那人在沙前站停好一会儿,才俯身触及庄希文露出的一小片后脖颈,熟悉的温暖将庄希文从沉睡中唤醒,他浑身一震,倏然睁眼
曾绍?
这两夜他不应该在医院照顾赵恺?
昏暗中两道目光交错,只听曾绍收手道:回家不洗澡,不是小庄总的作风。
是你的作风。庄希文说。
曾绍无声笑笑,手抚过那片纱布,问:伤口怎么回事?
伤疤不过巴掌大,却早已深深刻进庄希文的骨髓,伴着他的呼吸持续疼痛,他脖子一缩,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该不该回答。咫尺间曾绍看得很清楚,他作势要走,又被庄希文拽住衣角,和带赵恺去医院那天不一样,今天曾绍穿的是夹克。
想说什么?曾绍居高临下地问他。
庄希文攥紧衣角低低道:陪我好不好?
曾绍还嫌不够,是以小庄总的身份,还是别的?
这个问题就更不好回答了,庄希文喘着粗气,似乎想起身,猛地牵扯伤口,呻吟间曾绍俯身过来察看,谁料小庄总趁机起进攻,手扶曾绍后颈,刹那占据唇齿的高地。
以爱人的身份,求我爱的人留在我身边。庄希文眼角泛红,狡黠又诚恳,是那天不小心被纹身针刮的。
两人心知肚明,那天他们借着模棱两可的动静各自泄,此刻庄希文不仅给了台阶,还站在阶下乞求曾绍或许这就是庄希文的真心。
这可是你要我留下来的,曾绍退开,言辞危险,气息不稳,眼睛却还缠绕那片隐秘处,为什么要纹身?
他的后脖颈有一块胎记,庄希文也有片纹身,二者不甚相同,连位置都有不小的偏差,暗夜沉沦,情到深处曾绍无数次描摹过那里,却始终百思不解。
以后告诉你,庄希文环住曾绍脖颈,再度拥吻上来,小庄总审时度势,在气息交缠的间隙里打商量,好不好?
小庄总开口,我哪敢不应?最后曾绍稳稳抱起他,退而求其次,我帮你洗澡。
曾绍,客厅到卫生间的路不长,闻言曾绍低头,卫生间灯刹那点亮,照出庄希文眼中一片星海,他缩在曾绍怀里,几乎有些小心翼翼: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