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着。
努力克制不去伸手接碗,却身不由己控制的把头伸了过去。
尉迟长云见她有喝的意思,就坐到床边想先前两次那样将他扶到自己怀里。
结果,他人刚一走近。
砰!
是碗碎的声音。
猩甜的气味,在两人之间尽情挥了它的浓烈。
而闻玳玳开始失控,轻车熟路,拽过尉迟长云刚刚划伤的手臂,迫不及待掀开他衣袖,也不管他乐不乐意,躺着津津有味的啃咬起来。
习惯性的。
按照先前的记忆位置,开始寻找。
本打算先从唇开始,尉迟长云正好微弓着,而她躺着,好半天,手的最高度只能停在他喉结处来回按压。
估计方才,尉迟长云也是打算给闻玳玳喂完血,准备睡了,因为身上有伤,所以特意换了件单薄的睡袍。
却没成想正好得逞了闻玳玳。
尉迟长云照旧浑身不适,肠胃翻腾的,前后左右的躲。
轰雷掣电,被闻玳玳一把揪住他前面若隐若现的痕迹。
被拽疼的尉迟长云没忍住蹙了眉,出万万受不住的闷哼。
嗓音从喉间最深处出,嘶哑又折磨人,比方才摔碗还干脆的冲断闻玳玳的理智。
在昏暗什么也看不清的夜里,尉迟长云也有精准视物的能力。
他看得清,更眼见着,闻玳玳眼眸加失神,
按照以往经验,但凡她认准了某个地方,会穷追不舍,搅动到两人一个心累到极致,一个手累到极致为止。
尉迟长云尝试抬手挡了几次。
她的乱下手就像是惩罚似得更重了些,反反复复欣赏聆听着月色渲染下,与心跳共振刻意压低几分疼痛声的暗哑。
不够!
不够!
力度不够!
打开未知世界大门的闻玳玳不得不感慨,世间怎会有这样好听的低叹。
好听到,她想将尉迟长云长长久久囚禁在身边,狠狠的凌虐。
鲜血逆流,一股子不知哪里来的冲劲儿上头,重伤在身的她居然瞠目结舌的坐了起来,只为豁上手劲儿要听比下雨天琮琮铮铮的淅沥声,比冰泉击玉更要清澈,淬了毒的低吟。
色胆包天,无所畏惧。
形状分明的线条,弹性紧实的手感,让闻玳玳彻底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她越来越豪迈不要命的举动,几乎吓到了尉迟长云,赶快弓下腰试图让她躺回去。
也正是美人入怀,自投罗网的举动,成功取悦了闻玳玳。
脑袋还没来得及沾到枕头,生怕尉迟长云逃离,占便宜的手一把薅住他头,命令:你去里面躺着。
把淫心匿行说的条理清晰,压根儿不是闻玳玳的风格。
尉迟长云盯着她意志坚定,却又分外神魂离体的无光眼睛:让孤去去里面躺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