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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第15页)

齐承明其实也有预料,被表兄点出来以后,他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温二公子的脸色。贵公子被撵得像狗一样狼狈,跟在他们后面跑得大口喘气,但他的脸色却还是那样不咸不淡的。

齐承明当即就笑了:“表兄你不用担心。”

果然,他们一行人甚至没绕圈,就平安穿过了去时的宵禁防线,回到了暂住的小院里。在后面嚷着追人的衙役却没什么反应,再没有追上来。

“这……呼,到底,呼……是怎么回事?”白宣有些恼火,断断续续的喘着气问。

“这也是演戏,为了帮衙役脱责而已。”温仲南的气息逐渐平复了下来,他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看到其他人发干的嘴皮,他赶紧把那个茶壶传过去。

“我的原本计划……是到牢里问清楚怎么办,然后衙役们装模作样的追一段,今晚的事情就结束了。”温仲南举例子。他身为温家幼子的身份,加上白宣白家家主的身份,就算是远在鹤州,这影响力也足够他们办一些险事了。

但杨守突然恢复了记忆,又不愿意交出方子诱捕幕后黑手,那就干脆掀翻桌子吧。

衙役们就当他们阻拦不及,尽量减少他们在事情中的作用。白天只等县衙的人与红生粟的人反应过来……收到温二公子留给衙役的信物——一柄印有温家印章的折扇,后续就是温仲南该怎么殚精竭虑的斟酌博弈了。

“在我留下做这些事情之前,还有一件事——”温仲南嗓音沉稳,眼神落在了齐承明身上。

他要放开手脚和峨山县县衙周旋,就不能投鼠忌器。

“我们今晚就动身,启程回柳州。”齐承明心领神会。他是私自出藩地的王爷,最好回去不给温二公子顾忌的软肋。

“我们一家人……也得去是吗?”杨守凝神问,他坐在黄叔给他拿来的软垫上,黄叔一个老人家,老泪纵横的站在旁边欲言又止,看起来快激动坏了。

“最好跟我回去。”齐承明安慰的拍了拍表兄的肩膀。

他知道杨守之前为什么选择不交出方子——哪怕那只是钓鱼执法,钓出红生粟的人一网打尽明明更好。但杨守完全是为了家里担惊受怕的杨母和生病的妻子着想。他们经不起一点风浪了。

现在杨守一家同理,在温二公子处理完峨山县的事情之前,他们一家留下也有风险,不仅得派人保护他们,还得给他们喂药疗伤……这还不如让他们一家跟随齐承明回柳州。

先不说柳州城是齐承明罩着的大本营,就说边大夫——这位神医还没有走,杨守和杨守妻子都可以拜托他看看,后续也能有好的调养。

“……”齐承明看到他说出边神医的话后,杨守的表情已经动摇到默认了。

“事不宜迟,我们收拾一下,今晚就出发。”齐承明看向黄叔。黄叔虽然面容苍老,但这会儿精神状态极度高涨,他掷地有声的说:“保管一会儿就给少夫人收拾好合适的马车,绝对不会耽搁病情的!!”

黄叔已经认出来这个熟悉的青年了,他热泪盈眶。

威勇伯府的二少爷在外面生死不知的日子里自己娶了妻,那对方就是名正言顺的二少夫人!

姓杨还是姓王都没有他这个老兵多嘴的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替老伯爷和已故的老爷护好二少爷一家子!

这天晚上,几辆马车就启程了。

杨母,杨氏和杨守的马车都铺了厚厚的好几床被褥,稳得没多少颠簸。一家三口哭泣着相拥在一起。杨守一边抱住面带病容的妻子,一边拥住到这会儿才小声哭泣出声的儿子,手忙脚乱的哄着:“没事了,你们看我……已经没事了。”

“这是我表弟,是他救了我。”杨守笨拙极了。

老妇人在旁边的马车上欣慰看着,对车辕上的齐承明道谢:“……实在想不到我们还有这样的缘分,多谢你了。”

哪怕杨守说了,这是他恢复记忆前的表弟。老妇人的神色中还是有些惶恐拘谨。

无他。

白宣和齐承明就算是穿着布衣,都遮不住那一身气质。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那杨守原本的身份恐怕也……

老妇人把这点忧虑深深的埋在心里,望着她那个只来及后怕、躲在丈夫怀里正喜极而泣的女儿,老妇人什么都不敢表现出来,也不敢想。

万一……

齐承明看着老妇人的神色,穿越前看惯了狗血小说的他怎么想不到这一层。他心里同时也在暗暗想着:‘万一……’

再说一遍。齐承明很不喜欢那种废话说半天,就是说不到正点子上让人提心吊胆的电视剧情。他深吸了口气,扬声喊了一句:“表兄!我有话要和你说——”

正抱着哭得抽噎的小家伙哄的杨守转头看过来,把儿子放回马车里,又拍了两下,才下了马车。

表兄弟俩转战齐承明的空马车里,连白宣都识相的避出去了。

齐承明的视线仔仔细细的落在了杨守脸上。

表兄就算毁了容,都不能否认他是一个美男子。这份“美”不是指相貌,而是气质和各方面的加成:

表兄的眉眼舒朗,五官端正,四肢舒展大气。他这么多年下来似乎没有荒废武艺,所以肩宽腿长,肌肉线条鲜明,青年虚弱的坐姿也很端正,气质极佳,没有那种畏缩的感觉。

这样的人本来就会让人眼前一亮。就算他混在百姓堆里,你也能一眼把他挑出来。齐承明不清楚表兄身上的这份“美感”是恢复记忆后才恢复的,还是没恢复记忆前也有的。

而他的妻子呢?

刚才错眼一瞬,齐承明有看到那是一个相貌普通的妇人,面带憔悴病容的时候,更谈不上有姿色可言,身形粗笨,手掌粗糙,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劳作中年女子。

他们两个肉眼可见的不相配。

……或许以前表兄没有恢复记忆的时候,他们是相配的。身份,地位,不得不配。可是现在呢?

这就是齐承明担心的地方。

古代男人啊,儿子还是自己的,说不定还得夺回去认祖归宗。女人就未必愿意继续认她当妻了,做不做妾都得看那个人的良心。

齐承明实在不了解表兄的品性,没法从这副扭曲了的华贵皮囊下看出他的良心是好是坏。

他一鼓作气,郑重其事的把事情挑破了,平静的问:“表兄,你既然恢复了记忆,就应该知道你是威勇伯府的二公子。你……别怪我说话难听,问的突然,你对杨嫂嫂是怎么看的?”

齐承明也不知道表兄出征前有没有家室……不然情况就更要命了。

好在,威勇伯府的教育一向稳定。峨山县的传闻也没有夸大其词:杨守性情确实敦厚孝顺。

青年人怔了怔,就意识到少年人话里的意思,他没有被挑衅污蔑了的愤怒着急,说话还是平缓的,但一字一句中浸满了柔和的珍重,那是他想让表弟听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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