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闲脸热,见陶然神态自若的样子,不服输的性子上来了。
手往下一探,摸了一把少女平坦的腹部,触感温热柔软,左闲心下一颤,强撑着镇定道:“手感不错。”
这下怔愣在原地的成了陶然,那双总是微弯着的桃花眸一下睁大,她长得白,红起来格外快,转眼间整个人都粉了。
两个人都消停了,谁也不说话,安安静静擦好脖子和脸,换好衣服,马上出了浴室。
那里面不透气,待久了呼吸间都是对方身上的气息,蒸得两个少女一个赛一个红。
好一会儿,陶然轻咳了两声,瞥了眼坐在沙发床上的左闲,“阿闲,你要不坐过来一点?”
这病房就这麽大,病床旁放着一把椅子,沙发床靠在另一面墙边,和病床中间还隔出两人宽的过道。
“噢噢。”左闲起身,坐到病床旁的木椅上。
陶然笑了一下,“这样就很好。”
说着她拉住左闲的手,轻柔而缓慢地十指紧扣,“我想牵你的话,很方便,刚才坐得太远了。”
太会撩了。
左闲已经被撩得有些不知天地为何物了,憋了一会儿,忍不住道:“如果不是我们两个从小一起长大,我绝对不会相信你以前没谈过恋爱。”
“以前没谈过。”陶然晃了晃两人牵着的手,“现在也还没开始谈。我还挺想谈的,你呢?”
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左闲拍了一下陶然和自己十指紧扣的右手,让她收敛一点。
拍完又担心打重了,空着的手覆上去,用指腹轻抚她的手背,低着嗓音道:“一点仪式感都没有。”
陶然忍不住笑出声。
放在床边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这次左闲的动作更快,她拿过电话看了一眼。
来电没有备注,她瞥了一眼随手递给陶然。
陶然接过来,立马就挂了。
左闲:“又是骚然电话啊。”
陶然笑了笑,眸底划过一丝隐忧,“对。”
*
夜色正浓,医院内一片寂静,只有偶尔夜班护士经过的轻微脚步声。
vip病房内的沙发床被铺开,左闲盖着小毯子,睡得正香。
床头的手机忽而亮起,一声一声震动,病床上的少女坐起来,苍白纤细的手伸出被子,指尖划过屏幕。
陶然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到了无人的楼梯间。
“宋助,有事吗?”
楼梯间的声控灯应声而响,照亮陶然冷淡锐利的双眸。
“小陶总,陶董让我提醒您,如果回国会让您变成一只温驯的小猫,他就没办法再让您留在国内了。”
“……”陶然眼皮跳了跳,“江于海的事情,是个意外。”
“小陶总,陶董的意思不是那个疯子,而是……那个女孩。”
楼梯间的声控灯骤然暗下去,黑暗降临,莹莹月光如鬼魅般顺着楼道窗口攀至陶然脚腕,像是想将她拖进无边炼狱。
陶然喉头像是梗着什麽,半晌才道:“陶宁雪跟父亲说了什麽?”
“宁雪小姐什麽都没说。”
“这次回国的不仅有宁雪小姐,还有您的大哥,陶文彬。”
陶然的脸色骤然僵住,说不出话,她并不知道陶奕章居然为了她派了两人来。
消化了好一会儿,陶然轻声道:“宋助,你跟了父亲多少年?”
“将近八年。”宋助犹豫了一会儿,才道,“不过陶董谁也不信任。”
陶然吐出一口气,“再刚愎自用他也是人,是人就会受影响……”
楼梯间的声控灯亮了很久,陶然挂断宋助的电话後,还打了很多通通话。
她和左闲的亲密有目共睹,但只要陶奕章认为在陶然心中,左闲再重要也重要不过公司,那就足够保左闲安全了。
至于这次为了救左闲进医院该怎麽解释……
这种刑事案件的具体过程是不对外公布的,普通人只能知道个大概。
陶文彬是个蠢货,陶然只需要放几条小饵,他的眼睛里就放不下其他东西了。
不足为虑。
冷静,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