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还捧着一杯蜂蜜水,脸颊微红,在陶然眼中说不出的可爱,笑意自然地漫上眼角。
“有什麽想问的吗?”
左闲点点头,“你怎麽会想养宠物啊,养的还是蛇。”
一般来说,人都会比较偏向养和自己气质差不多的宠物,热情的人养狗,傲气的人养猫,淡然的人养鱼。
虽然是没有统计过的刻板印象,但能成为刻板印象,也意味着这种说法是有意思且有一定规模群体存在的。
至于养蛇的,外人看来难免会联想到一些蛇的属性,比如寡言少语丶冷淡内向丶特立独行。
陶然横看竖看,左看右看都不像是这麽冷淡的人,左闲觉得陶然要是养宠物的话,养个树懒最合适了。
不慌不忙,还整天笑嘻嘻的。
“嗯……”陶然失笑,“我看着和她很不搭吗?”
左闲:“有点。”
陶然笑着摇头,解释道:“是前两年朋友送的。”
送宠物可不是什麽小事,毕竟是一条生命,能赠送宠物的关系无疑是极其亲密的。
左闲留了个神,故作无意道:“这礼物还挺别出心裁的。那名字也是她取的吗?”
“是我取的。”陶然看着左闲道。
“那……为什麽叫这个名字?”左闲心中隐隐有个猜测,但又不确定,怕是自作多情。
她不敢把太多的视线放在陶然身上,对陶然接下来的回答也有些不明显的畏惧,但或许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她还是问出口了。
就像恐怖片的主角在遇到灵异事件後总要一个人单枪匹马地去探查,左闲近乎莽撞地出击,寄希望于错觉只是错觉,一切是误会最好。
陶然看着她,几乎将她的心理活动摸透了,然後才跟着在造景缸前弯下腰。
故意用轻松的语气道:“因为那天我朋友做饭盐加多了。”
左闲:“?”
“真的假的?”真得到答案了,左闲又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陶然,“这麽随便吗?”
陶然轻敲了下造景缸,如愿看到盐盐游行过来,弯了弯唇角,“嗯,我最近在考虑要不要给它改名字,取个好彩头,叫来财。”
“……其实盐盐这名字挺好的。”
她脸上嫌弃的表情不加掩饰,陶然忍不住笑,直起身往客厅走。
左闲跟在她身後,看着她纤纤玉竹般秀丽的背影,不禁开始好奇另一个问题。
到底是什麽朋友,又是送礼物,又是做饭。
想着想着,左闲撇了撇嘴,看来陶然这几年在国外的日子过得还挺舒服的。
“对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
左闲的思绪被打断,愣神一瞬,看向已经坐到沙发上的陶然,对方笑吟吟地望着自己,用眼神示意自己坐下。
她俩之间有什麽好商量的事情?
左闲以为陶然喊自己上来是做那事儿的,但磨蹭到现在,又是看宠物,又是商量事的。
似乎是自己把事情想黄了,意识到这件事後,左闲耳根有点发热,但又庆幸还好自己什麽都还没来得及表现出来。
捧着蜂蜜水坐到陶然边上,她抿了口甘甜的蜂蜜水,“什麽事?”
“我想和你签个合同。”
“又签合同?”左闲拧眉,“我记得我已经拒绝你了,我的工作室不需要背靠你的公司。”
“不是工作的合同。”陶然原本交叠的腿放了下来,推了下眼镜,斟酌道,“是……咱们两个关系的合同。”
不等左闲继续问,陶然就补充道:“我觉得我们可以把协议补充得更完善,让这段关系能尽量……稳固,你觉得呢?”
床伴关系有什麽好稳固的?
左闲第一反应就是觉得陶然莫名其妙,这种东西也要写合同。
可再又仔细思考,才发觉陶然的提议大概才是成熟的,她们现在的关系才是最需要合同来约束和限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