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与人之间无非情感和利益两种链接方式,情感关系无法用白纸黑字来规定,但利益关系必须在开始前就定好规章制度。
更别说陶然的信誉值在左闲这里是负数。
左闲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陶然,不知是阴阳怪气还是夸赞,“你想得很周全啊,看来社会经验丰富。”
其实在澄清了盐盐是宠物之後,陶然花心海王的印象也应该一并更新才对,但左闲却依旧下意识觉得陶然是情场浪子级别的人物。
追根究底,或许是薛双溪当初那一句“她很会”,彻底奠定了陶然在左闲心里的定位。
而且事实证明陶然确实挺会的,或许有外貌的加持,但陶然技术绝对不算差。
这又反向加深了左闲心里的海王印象,毕竟如果不是有经验,哪儿来的技术?而且陶然这样的条件,要说她过往没谈过,左闲不信。
至于为什麽昔日直女摇身一变,会和女人上床这件事,左闲不想深思。
想那麽多干什麽,反正跟自己没关系。
左闲是典型的藏不住事的人,心里面想的事情全都摆在脸上,只要扫一眼就能猜个大概。
陶然也不解释,任由她去瞎猜,只是温和道:“阿闲有什麽想提的要求吗?”
“嗯……”左闲皱着眉思考。
暖色的光线在她的发顶落下,一天忙碌下来,哪怕是注重形象的左闲也难免发丝微乱,在暖光下显得毛茸茸的,手感很好的样子。
她低着头思考,尖尖的下巴被藏起来,从陶然的视角看去,脸上那一点脸颊肉比平时明显些。
十年过去,不止陶然变了,左闲也变化不小,轮廓变得明显,眉眼愈发明艳,在外总是扬着得体的笑容,和所有人都能打成一片。
但此时好像时光倒流,左闲依旧是那个少女,皱着眉低着头,思考着难解的数学大题。
陶然不禁恍惚起来,似乎下一秒左闲就会擡起头,凑到她身边,撒娇着让她教她做题。
但陶然很清楚,十年给一个人带来的变化有多大,就比如从前的左闲极其讨厌酒味。
可从她回国後和左闲见过的短短几面来说,她喝酒的次数有些频繁了,有时甚至是酩酊大醉。
想着,陶然不禁问出来,“你很喜欢喝酒吗?”
思绪一下被打断,左闲倒没什麽不满,顺着回答道:“一般吧,偶尔喝,微醺的感觉还不错。”
“那为什麽我看见你的时候,你总是在喝酒。”
“哪有……”左闲一顿,回忆一番後反驳的声音减弱,摸了摸脖子。
“你碰巧撞上我喝酒的日子而已,我平时不总喝,今天也是因为团建所以喝了一点。”
“平时不喝,但我见你的时候会喝……”陶然脑子一转,看向左闲,“是我让你烦恼了吗?”
手指无意识抠着西装外套的扣子,左闲避开视线的交汇,往後靠了点,舒展身体试图以此来表现得更自如。
“你想多了。”左闲转移话题道,“还是先聊协议的事情吧,我刚想到一条。”
“第一点,就是不要让别人知道我们……”左闲很快想好,偏头去看陶然。
一扭头便撞进陶然的眼眸中,两人间的距离呼吸间就被拉近,左闲的声音下意识就弱下去。
“……的关系。”
尚未来得及闭上的唇,被女人温柔的唇舌覆上。
蜂蜜的甘甜被分享,在唇舌间传递,左闲缓缓被推倒在沙发上,客厅的光线刺得她只能眯上眼。
吻由一开始的小心触碰,在得到另一人的默许後变得放肆起来,眼镜被摘下随手搁置。
不属于自己的长发缠绕在指间,左闲指尖轻颤着拽动,脸颊绯红。
陶然拉开她的手指,解救出来自己的头发,而後趁虚而入十指紧扣。
手心的紧密相贴带着炙热的温度,近乎于一种直白的挑逗,陶然稍稍退後一些,对上左闲迷离的双眼。
再次低头,轻吻落在她脖颈,咬开衬衫扣子,陶然带着气声的嗓音缠绕在耳畔。
“继续想第二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