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第十八天
五条悟的特训卓有成效,薛洋对自身力量的理解和运用迈上了一个新台阶。那种掌控咒灵丶运筹帷幄的感觉,比单纯用降灾砍杀更让他着迷,也更能满足他骨子里那份喜欢操纵和玩弄猎物的恶劣天性。当然,这一切都在五条悟划定的“游戏规则”内——不能滥杀,不能对普通人出手,不能给高专惹麻烦。薛洋对此嗤之以鼻,但暂时遵守,毕竟,违逆五条悟的代价(主要是物理层面和甜品断供层面)有点高。
随着薛洋在高专待的时间变长,他与同期生们的互动也渐渐多了起来,虽然方式往往比较……别致。
训练场上,钉崎野蔷薇又一次被薛洋用那种刁钻的丶专攻下三路和关节的体术放倒在地,疼得龇牙咧嘴。
“薛洋!你就不能光明正大地打吗?!”钉崎揉着发麻的手腕抱怨。
薛洋蹲在她旁边,用手指戳了戳她红肿的关节,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恶劣笑容:“光明正大?等你死了,敌人会跟你讲光明正大吗?战场上千方百计活下来才是真理。刚才你那记横踢力道不错,但起手式太明显,腰腹空门大开,我至少有三种方法在你踢中我之前废掉你的腿。”
他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位置之阴险让钉崎後背发凉。
“你……!”钉崎气得想锤他,但回想起刚才的交手,又不得不承认薛洋说得有道理。这家夥的战斗方式,简直是把“不择手段”刻进了骨子里。
“不过,”薛洋话锋一转,丢给她一个小瓷瓶,“用这个揉揉,明天就能消肿。我自己配的,效果比硝子小姐那些慢吞吞的治愈术快多了。”
钉崎接过瓷瓶,愣了一下。这算是……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她狐疑地打开闻了闻,一股清凉刺鼻的药草味。
“谢……谢谢。”她别扭地道谢。
薛洋无所谓地摆摆手,站起身,看向旁边正在和伏黑惠对练的虎杖悠仁。虎杖的体术大开大合,充满力量感,但面对伏黑惠灵活多变的式神配合,偶尔会显得顾此失彼。
“喂,粉毛小子。”薛洋扬声喊道。
虎杖停下动作,疑惑地看过来:“叫我吗,薛洋?”
“你的拳头够硬,但脑子太直。”薛洋走过去,指着场地上伏黑惠留下的式神痕迹,“那家夥的式神攻击有规律,玉犬主近战,鵺控场,脱兔扰乱视线。你每次都是硬冲,被他牵着鼻子走。下次,试着假装攻击玉犬,实际目标锁定鵼,或者利用脱兔的遮挡接近他本体。战斗,不只是力量的碰撞,更是脑子的游戏。”
虎杖听得眼睛发亮,用力点头:“哦!我明白了!谢谢指点,薛洋!”
伏黑惠在一旁默默听着,虽然对薛洋那声“粉毛小子”有点无语,但也不得不承认,薛洋的观察力和战术建议一针见血。这家夥,虽然性格恶劣,但在战斗方面,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天才(或者说,鬼才)。
熊猫也对薛洋充满了好奇,经常凑过来问东问西。
“薛洋,你那个控制咒灵的能力,是怎麽做到的?是和咒言类似吗?”熊猫好奇地摸着毛茸茸的下巴。
薛洋正在玩手机游戏,头也不擡:“咒言?那种靠语言束缚的东西,太低效了。我的方法是直接跟它们‘讲道理’。”他顿了顿,补充道,“用它们能听懂的方式。”
熊猫似懂非懂:“讲道理?怎麽讲?”
薛洋终于擡起头,露出一个灿烂却让人脊背发凉的笑容:“很简单,告诉它们,不听话,就死。”
熊猫:“……”好吧,这很薛洋。
狗卷棘因为嗓子需要休养,很少参与高强度对练,但他和薛洋之间有一种奇妙的默契。有时薛洋在研究新控制的咒灵时,狗卷会安静地坐在旁边看,偶尔用饭团馅料名表达一下看法。
“鲑鱼子。”(做得好)
“金枪鱼蛋黄酱。”(小心点)
“明太子!”(危险!)
薛洋居然能大概理解他的意思,有时还会回一句:“知道了,啰嗦。”或者“这个蠢货伤不到我。”
这种跨语种的交流让其他人都觉得颇为神奇。
当然,薛洋和高专衆人的互动并非总是和谐。他那种我行我素丶言语带刺的风格,偶尔也会引发摩擦。
一次任务汇报後,乐岩寺校长那边派来的一个辅助监督,大概是看不惯薛洋散漫的态度,语气生硬地指责他任务报告写得过于简略,不符合规范。
薛洋当时正惦记着五条悟答应带他去吃的新品甜品,被这麽一打扰,心情瞬间恶劣。他眯起眼,看着那个辅助监督,琥珀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恶意。
“规范?”他轻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我的任务完成了,目标袚除了,这就够了。至于报告……你是觉得,我需要向你解释,我是怎麽让那些咒灵自己排着队跳进陷阱的吗?”
他说话的同时,一股无形的丶带着浓重阴怨气息的压迫感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那辅助监督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冷汗,仿佛被什麽极其恐怖的东西盯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