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者与另一人见状,心知遇到硬茬,对视一眼,同时出手!一人使判官笔,点向荀纬周身大穴,阴狠毒辣;领头者则抽出一柄软剑,剑光如毒蛇吐信,直刺心口!配合默契,显然惯于联手对敌。
荀纬神色不变,夹刀二指微一用力,“咔嚓”一声,精钢长刀应声而断!同时左手衣袖一卷,如流云舒展,将点来的判官笔轻轻荡开,右手并指如剑,后先至,点在软剑剑脊之上!
“叮!”软剑剧震,领头者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传来,虎口迸裂,软剑脱手飞出,钉入梁柱!他踉跄后退,骇然失色!这书生指力、眼力、身法,简直匪夷所思!
电光石火间,三人兵刃尽失,呆立当场。荀纬负手而立,气息依旧平淡,仿佛刚才只是拂了拂衣袖。
“你……你到底是何人?”领头者声音颤,再无半点倨傲。
“我问,你答。”荀纬语气转冷,“尔等口中的‘主上’是谁?炼制愿力珠,所为何用?近来可曾听闻‘西山会’或幽冥修士动向?”
三人面色惨白,闭口不言,似有顾忌。
荀纬不再多言,屈指一弹,三缕细微却凝练的月华剑气悄无声息没入三人眉心。三人浑身一颤,只觉一股冰寒剑气直透识海,冻结神魂,痛苦难当,却又不出丝毫声音。
“搜魂之术,我也会些粗浅的。”荀纬淡淡道,语气中的寒意让三人如坠冰窟。他自然不屑于此等阴毒术法,但吓唬一下,足矣。
“我说!我说!”那年轻者最先崩溃,涕泪横流,“好汉饶命!我等是‘黑煞门’外堂弟子,奉命来此收取愿力珠,是……是献给门中一位长老炼制‘百鬼幡’所用!至于‘主上’,我等不知其名讳,只知是门中一位闭关多年的老祖,近来方才出关,需大量愿力珠与生魂修炼邪功!”
“西山会?没……没听说过!幽冥修士?倒是前些日子,门中似乎来了几个黑袍客人,气息阴冷得很,与老祖密谈良久,之后老祖便下令加紧收集愿力珠与阴年阴月出生的童男童女精血……其他的,小人真的不知啊!”领头者亦是面无人色,慌忙交代。
荀纬目光一凝。黑煞门?似是豫州本地一个二三流的邪道小派,专干些杀人越货、炼魂夺魄的勾当,上不得台面。但其口中“老祖”出关,勾结幽冥修士,收集愿力珠与童男童女精血,所图必然不小!且时间点如此巧合,就在“薪火祭”前夕,不得不令人警惕。
“尔等可知,那幽冥修士样貌特征?修为如何?现在何处?”荀纬追问。
“小人不知!那几人黑袍罩体,看不清面容,气息深不可测,至少是筑基后期!与老祖密谈后便离开了,去向不明!”领头者连连磕头。
荀纬心知问不出更多,沉吟片刻,忽道:“你三人,可愿戴罪立功?”
三人一愣,随即如蒙大赦,连连点头:“愿意!愿意!但凭好汉吩咐!”
“回去告诉你家老祖,便说柳庄土地显灵,神像有异,愿力珠取之不得,反伤人手。另,若再见那幽冥来人,留心其动向,尤其是与‘阳山’、‘薪火祭’相关之事。将此符贴身藏好,若有异动,捏碎它,我自知晓。”荀纬弹指射出三枚以自身精血混合月华之力凝成的简易感应符,没入三人体内。此符无害,但可遥生感应,亦可作为追踪标记。
“是是是!小人一定照办!绝不敢有违!”三人哪敢不从,连忙应下。
“滚吧。莫要再行伤天害理之事,否则……”荀纬目光一寒。
“不敢!再也不敢了!”三人连滚爬爬,仓皇逃出庙去,转眼消失夜色中。
打走三人,荀纬走到土地神像前,凝视片刻,拱手一礼:“在下途经宝地,偶遇宵小,惊扰尊神,还望恕罪。此像愿力纯净,不当为邪魔所污。在下略通蕴灵之法,愿助尊神稳固残灵,免受侵扰。”
说罢,他并指如剑,指尖凝聚一丝精纯的龙元(已融合土行,更添厚重滋养之意),轻轻点向神像眉心。龙元温和醇厚,蕴含大地生机,缓缓渡入。神像微微一颤,表面泛起一层极淡的金光,那缕袅袅愿力烟气似乎凝实了一丝,隐隐传来一股微弱的感激之意。
做完这些,荀纬不再停留。此地已生变故,不宜久留。他袖袍一卷,熄灭残烛,身形一晃,已出了土地庙,没入沉沉夜色之中,向着阳山方向,继续潜行。
荒村重归寂静,唯有月光清冷,照耀着残破庙宇与那尊散微光的土地神像。而荀纬心中,却因今夜所闻,蒙上了一层阴影。黑煞门与幽冥勾结,图谋愿力珠与童男童女精血……此事绝不小可。需尽快抵达阳山,将此事禀明,早做防范。
夜色更深,前路莫测。但少年步伐坚定,目光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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