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枢跟过去,顺着他指向的位置看去——
岩壁上,有一道肉眼几乎无法察觉的擦痕,像是有什么极重的东西瞬间掠过,留下横切的白色细线。
秦枢呼吸微紧:“这是……?”
“高移动留下的痕迹。”
沈砚捻着那道擦痕的碎屑,指腹轻轻一揉便化开。
“人类不可能在不借助工具的情况下,在这种角度、这种度下移动。”
秦枢整个人都僵住了。
“沈砚,你的意思是——对方根本不会受地形限制?”
沈砚看着擦痕,没说话。
但沉默,本身就是答案。
……
短暂的静默后,秦枢还是忍不住开口:
“沈砚,你是不是早就怀疑,那个巡视员身后……有人?”
“不是有人。”
沈砚微微侧头,看向夜色深处,“是某个组织。”
秦枢睫毛一颤:“你以前遇到过?”
沈砚没有立刻回答。
风吹起他的黑,也吹动了他眼中沉得亮的某种东西——那种东西里有危险、有冷静,也有一种让秦枢心口微紧的……笃定。
半晌,他才道:
“比你想象得更早。”
秦枢怔住,似乎想追问,却被沈砚淡淡抬手止住。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他再往前两步,站到了脚印消失的岩层。
黑夜里,他仿佛能看到那些脚步从地面跃起,跨越陡崖,消失在更高处——
仿佛看到月光下,有两道身影被快拉走,一个高大,一个无力。
沈砚低声道:
“他们没走远。”
秦枢心口猛跳:“你能判断?”
沈砚点头,神色冷定:
“如果他们的目标只是带走他,不会选这种路线。暴露风险太大。”
“既然走这条崖线,他们就在这一带的某个点停留过。”
秦枢立即明白——对方不是在逃,而是在等。
越想越不对劲:“等什么?”
沈砚却反问了一句:
“如果你是他们,带走一个已经暴露的人,会第一时间逃离吗?”
秦枢摇头:“不会……因为一旦逃,会被当成叛逃,反而更容易被追踪。”
“对。”
沈砚语气缓缓沉下去。
“所以他们不是逃。”
“他们是在——处理。”
秦枢心底骤然一寒。
处理?
处理一个知道太多的人?
夜风猛地吹来,仿佛带着某种预兆。
沈砚抬起头,眼神越过黑暗的山口。
“我们得赶在他们动手之前找到他。”
那一刻,秦枢第一次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