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仁暴躁震怒,还有说不出来的惊恐。
他不知道陆迟徽为什么会知道,他嘴上不承认,心里却很清楚。
陆迟徽说的是真的。
那个女人都疯了,还需要住疗养院,他想离婚。
但是他父亲不允许。
因为陆迟徽出色。
所以,那个疯女人就要一辈子跟他绑在一起。
他也想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那讨人厌的母子俩都从陆家消失。
反正老头子远水救不了近火,手再长也伸不到国外去。
他胜券在握,但还是输给了陆迟徽。
那个时候,陆迟徽才十二岁。
十二岁就有那么深的心机,也怪不得佟雾被他吃得死死的。
他还巴不得佟雾闹翻天,好好折磨一下这个孽种。
那一次失败之后,他就不敢贸然行动了。
更别提,陆迟徽现在手握大权,羽翼丰满。
相比他,陆迟徽则根本不像他的儿子,清绝的面容上都是冷漠和淡然,仿佛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父亲。
亲生父亲。
陆伯仁的狼狈,他仿佛是在看一场笑话。
陆伯仁以为陆氏集团还会给他擦屁股吗?
“我是不是胡说,我无心和你争辩。与其和我废话,父亲不如好好想想,五千万的窟窿要怎么填进去。”
他和陆伯仁擦肩而过,挺拔的身形屹立在天地之间,仿佛那股杀气要劈开混沌天地。
甚至,说到最后,陆迟徽还轻轻地笑了出来。
就是因为陆伯仁好赌,所以陆伯仁名下基本没有什么财产,就算是卖了他仅剩的资产也不够。
更何况,陆伯仁根本就不会自己想办法解决。
能从陆氏集团上薅,他不会舍得动自己的利益。
陆伯仁呼吸颤抖,脸上的面皮因为愤怒哆嗦。
他下意识地起来,“陆迟徽,你给我站住!”
“你是不是真的见死不救?我是你老子!”
“你要是这么狠心,你也别怪我翻脸——”
陆伯仁歇斯底里,疯狂又暴怒。
事到如今,他还想威胁陆迟徽。
实在是陆伯仁狗急跳墙了。
陆迟徽说一不二,没有人能左右得了他的决定。
除非是,那个被他捧到心尖子上的佟雾。
佟雾要什么他给什么,他这个老子还比不过一个破鞋,一个贱女人。
陆迟徽头也不回,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他脸色,冷漠如霜,面无表情。
陆伯仁恨得咬牙切齿的,想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