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宋知蕴没去自留地溜达。
她被宋母喊来宋家聊天,宋知蕴躺在小院的摇椅上,宋母坐在墙根底纳鞋底。
宋母:“昨天和你刘婶子聊天,她说最近看见赵爱莲往县城跑,穿得比以前花哨多了,也不知道去干啥。”
宋知蕴闭着眼睛,懒洋洋说:“她去县里看宋建刚吗?”
宋母笑了笑,没接话。
等了半天没听见她娘说话,宋知蕴特意起身看了眼她,“娘,你这啥表情?赵爱莲外面有人了?”
宋母第一次觉得闺女太聪明也不好。
老大家也快完事了,三个儿子都要给她闺女挣钱。
哪怕废物一点挣得少,他们也得做,这是他们欠知蕴的。
她放下手里活,叮嘱:“虎孩子,什么都往外说,这事情你别参与。”
“我肯定不管。”宋知蕴还等着吃瓜呢。
当初给赵爱莲下药,属于刺激情绪类,可以理解为无限放大感知情绪。
举个例子,原先赵爱莲被人骂,只会心里不舒服,如今她被人骂,会想要剁了对方。
要是赵爱莲变成精神病,那是她的手笔,但要是赵爱莲出轨,可和她的药没关系,谁承想她彻底放飞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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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傍晚,今日叶鹤归下班晚,宋知蕴怕他辛苦,就不让他做饭,两人回宋家吃晚饭。
刚进入宋家,宋知蕴眼尖的现一个人。
一个身上的衣服沾着泥点,头乱得像鸡窝的男人蹲在屋檐下,呦呵,这不是宋建刚吗!
自从分家,宋建刚的户口就被宋父强硬地迁了出去,算是彻底单立门户,除了宋建林结婚时见过两次,她确实很久没见过宋建刚了。
宋知蕴凑到宋母身边问:“他咋回来了?”
宋母冷笑:“老轱辘棒子一个,可不得回家吗。”
宋知蕴两眼放光!
有大瓜!
宋知蕴看着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纸。
宋知蕴眼底闪过诧异,这么快手续都办好了。
她凑到宋母耳边说:“娘,你都知道了?”
宋母嫌弃:“娘忙着做饭没空问,他回来就这副死出了,不用问都知道咋回事。”
宋知蕴:“”
有点道理哈。
宋建刚慢慢抬起头,看见叶鹤归去厨房放野鸡,才鼓足勇气开口说话。
他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娘小妹我跟赵爱莲离婚了。”
宋母脚步停住,神色平静,“知道了,进屋吃饭吧,吃饭完我们去找赵爱莲签断亲书。”
宋建刚脸上还挂着泪痕,不解地看着宋母。
宋母心累的解释:“你们兄弟离婚都要签个断亲书,省的以后来家里闹。”
宋建刚惊愕的张大嘴,“娘,她不会签的,她再不是个东西,也是孩子们的母亲,怎么会不要孩子呢!”
宋建刚觉得母亲简直是异想天开,赵爱莲绝不会放弃小虎和小牛,恐怕要带走一个孩子才会甘心。
宋母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大儿子:“宋建刚,你们为什么离婚?”
“她她在外面有人了,是隔壁县一个杀猪的老男人。”宋建刚布满血丝的双眼充满怒气,语气带着愤恨和不甘。
说完话,他猛地将头埋进膝盖里,出压抑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