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灿灿的玉米棒子在自留地里铺开,晒着秋日暖阳。
晒玉米的日子宋知蕴过的很惬意,她都想搬来摇椅,陪着玉米晒太阳。
在一堆金灿灿中宋知蕴戴着草帽,小小的一个人儿手里拿着木耙,时不时翻动着玉米。
叶鹤归去县里买排骨,宋知蕴催他赶紧去,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等宋知蕴晚上到家,就看见院子里有个丑不拉几的铁皮机器,和家里的水缸差不多大,目测到她大腿处。
宋知蕴不知道他从哪里来的废铁,看起来像是用废旧零件拼凑的“破烂”,动起来哐当哐当响,好像随时能散架子,这是一台手动脱粒机。
叶鹤归走到她身边:“知知,这我第一次自己做机器脱粒机有些丑。”
看着这个充满手工痕迹的小机器,宋知蕴就差闭着眼睛吹了,“岁寒你这就是及时雨,太棒了,你进步太迅,现在都能自己设计机器了,非常有天赋!”
丑什么丑,这叫艺术。
这不是破铜烂铁,这是废物利用。
这不是普通的机器,这是岁寒同志的心意。
她毫不吝啬地继续夸赞:“我刚刚还头疼玉米脱粒问题,现在好了,你帮我解决了!级棒!”
叶鹤归被她夸得耳廓渐渐泛红,白皙的面颊染上一层粉,压低声音问:“那我可以要奖励吗?”
宋知蕴:“必须可以!”
叶鹤归喉结滚动,唇角勾起笑,“我今晚”后面的话,他贴在宋知蕴耳边说的极其小声。
只见宋知蕴眼睛瞪圆,不可置信看向叶鹤归。
玩得这么花吗!
不要命了!
当晚再次感受到热情小叶上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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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靠着这个“小破烂”机器,吭哧吭哧地把所有玉米都脱了粒,接下来就是最关键的环节——称重。
这是宋知蕴最期待的时刻。
宋知蕴提前一天就喊宋父要空出时间,来看自留地称重。
宋父心里比她还着急,故作淡定,“好,爹会去的。”
结果当晚宋父根本没睡好,来回翻身被宋母踹了三脚才老实睡觉。
大型杆秤摆在地上,一筐筐金黄的玉米粒被抬上去,连队记分员大声报数,宋父就站在旁边,死死盯着玉米称重,心里反复核对,就怕记错数。
当最后一筐玉米称完,被临时喊来登记数量的记分员,人都傻了。
记分员颤抖着声音,报出最终数字:“宋家自留地一万六千公斤!二十亩地,亩产八百公斤!”
叶鹤归拿着算盘,在一旁同步核对,重复开口:“总共是一万六千公斤!”
“多、多少?!”宋父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他猛地往前跨了一步,一把抓住叶鹤归的胳膊,声音都在颤,“岁寒,你再报一遍!多少公斤?!”
比起记分员,他更信叶鹤归的复核统计。
虽然宋父自己心里也是这个数,但就是想再听一次!
还没等叶鹤归开口,宋知蕴清晰地重复了一遍:“一万六千!公斤!爹,是一万六千公斤!”
“我当初和你说要种亩产八百公斤的玉米,我没有食言。”、
知蕴打脸,虽迟但到。
宋父僵在原地一动不动,一万六千公斤这六个字,在他脑子不停的回放。
现在宋父根本听不见周围任何声音,连队最好那块地,最高亩产是公斤,自留地那也不算是优质土地,却被他闺女种出亩产八百公斤。
半晌宋父才缓过神,用力倒吸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看向宋知蕴,“八百公斤!闺女这是亩产八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