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离四连最远,一连队长是宋保国堂兄弟,将他们送过去看管也放心。
张会计眼前一黑,冲过来抓住谭正气的胳膊:“谭场长,我儿子岁数小不懂事,他胡说八道的,你别与他一般见识。”
见谭正气不说话,张会计又看向宋知蕴,老泪纵横的哭着哀求,“小宋,咱们都是一个连队的,耀祖心眼不坏,就是碎嘴,我回去一定狠狠教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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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看向宋父,“老宋,你帮我说说话,不能搬,我家在四连生活这么多年,不能让我们搬啊!”
他苦苦哀求,磨破嘴皮子,三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连宋知蕴手中的砖头都没放下。
宋父看着张会计,目光如炬:“刚才你儿子说我女婿是资本家的时候,你怎么不出来管管?那时候你耳朵聋了?”
张会计面色难看,张口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心里也想借儿子口给宋保国上眼药,万一场长明哲保身真的赶走叶鹤归,这就是坐实叶鹤归资本家身份,到时候宋保国队长的位置肯定保不住,那四连就是他的一言堂。
宋父没再理他,对着周围的人说:“张家必须搬走,谁也别求情!这是为了咱们四连的安全,种子要真出事,我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谁要是再敢替张家说话,可以跟张家一起搬走!”
这下张家搬出四连的事情,彻底定性。
张会计知道这事没挽回的余地了,颓废的瘫坐在张耀祖身边。
哪怕张家要搬离四连,宋知蕴仍不满意这个结果,今天能有张耀祖蛐蛐叶鹤归是资本家,明天就能有李耀祖孙耀祖在背后蛐蛐。
“咔嚓!”她将手中砖头丢地上,落地的声响吸引众人看过来。
宋知蕴视线扫过在场人:“以后再有人管不住嘴,搬弄是非造谣生事,影响大队风气,以后就玉米别种,野猪肉别吃,创收分红别分,这些都是宋家和我搞出来,我能给自然也能收回,高产玉米我就算烧了,也绝不给白眼狼种。”
“希望你们搞清楚现状,大不了,谁也别挣钱!”
她单薄的身子站的笔直,浑身绷着股鱼死网破的狠劲,那气势透着骇人的冷。
在场无论男女老少均是后背紧,一层鸡皮疙瘩顺着脊梁往下爬。
所有人都意识到宋知蕴不是随口说气话,真要闹起来,怕是连半分转圜的余地都不会留。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更何况是分红与明年的种子,涉及自身利益的大家开始群起而攻之,纷纷转头指责张会计:
“你们老张家滚出四连!”
“快搬走,别在这儿连累我们!”
“赶紧滚蛋!我们四连可不要你们这样的老鼠屎!”
“你儿子这么大了还管不住嘴,死了算死,生个畜生都比生他强!”
讨伐的咒骂如同汹涌海水将张家父子淹没,他们面如死灰的颓废坐在地上,小的不敢说话,老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前阵子被张婶子嘲笑过的李大嘴,眼尖的现刚来就要溜走的张婶子,李大嘴叉腰喊:“诶呦,这不是张耀祖他娘吗?怎么不凑上去看看儿子啊。”
张婶子咬牙切齿瞪着李大嘴,这个贱人!
李大嘴扯着嗓子大声嘲讽:“前几天你还嘲笑我家,我家顶多是不分红,你家倒好,直接被赶出四连,丢死人了。”
“李大嘴我撕烂你的臭嘴!”张婶子扑上去和李大嘴扭打在一起,两人滚在地上,头扯得乱七八糟。
她们都是四连有名的泼辣妇人,名声一个比一个差,周围人没有上去拉架的,相互打死对方都是咎由自取。
一旁的刘婶子啐了一口,大声帮腔:“要我说,人家宋丫头就是脾气太好了,人家打野猪,种高产玉米,搞机器,还帮忙创收,这些都是实打实带给咱们连队的好处!结果还有人蛐蛐小叶知青,真不要脸。”
金凤婶子接话:“对啊,谁家没吃过宋丫头打的野猪肉,谁家地里没用过三合一机器?年底分红谁家能不要?拿着人家好处,还舔个逼脸说人家老公,丧良心玩意。”
春红婶子手叉腰,气得不轻,“回回都有黑心烂肺的牲口在背后嚼舌根子,老宋两口子脾气就是太好了,要是我家孩子被这么欺负,老娘能拿菜刀剁了他们!”
姗姗来迟的宋母听了个大概,见事情已经解决,闺女也达到目的,这才放下心。
宋母呸了一声,“丧良心鬼喝凉水,早晚栽进烂泥堆。”
宋知蕴耳朵好使,一听宋母又开始上词了。
心里忍不住随了一句:丧良心鬼喝凉水,作恶到头必遭罪。
嘻嘻。
最后是宋父喊大家回去做饭别围观,又和张会计说了明日必须搬走的事情,等大家散去后,张婶子和李大嘴也打不下去,两人相互吐唾沫,一瘸一拐回家了。
热闹来的快,散的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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