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前所未有的的恐慌与不安,瞬间将他淹没。
他几乎是踉跄着冲回了东宫,不顾身后内侍的惊呼,扎进书房外那片花丛。
“小猫……孤后悔了……孤后悔了!”他跪在泥泞中,双手疯狂地拨开枝叶,寻找那个被他亲手丢弃的荷包。
脸上湿漉一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当他终于找到那枚已被雨水浸透、沾满污泥的荷包时,他紧紧将它攥在胸口,仿佛那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可荷包上属于她的那缕淡淡馨香,早已被这场无情的大雨冲刷得一干二净。
巨大的绝望攫住了他,这个一向骄傲的太子,竟在电闪雷鸣的雨夜里,放声痛哭起来:
“小猫,孤错了……”
晏殊沉默地将神志不清的太子扛回寝殿,换下湿透的衣物。
后半夜,容洵果然起了高热。
他陷入昏沉的梦魇,双颊酡红,嘴唇干裂,断断续续地呓语着:
“小猫……”
“别生气了……孤错了……”
“孤把你送的荷包……捡回来了……”
“你不要和他走……孤再也不说你坏话了……”
“小猫……求你……看看孤……”
晏殊请来了太医。
李太医诊脉后,摇头叹息:“风寒是小,心病是大。”
他开了几副退热驱寒的药,临走前对晏殊低语:“心病还须心药医,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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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让太子见一见他的心上人,或可比这药石更有效。”
晏殊让人煎了药,服侍太子喝下。
他看着榻上即使在昏迷中依旧痛苦蹙眉的太子,眼中流露出一丝茫然。
翌日,赐婚圣旨抵达丞相府。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太子容洵终于定了太子妃,不是那个曾让他一掷千金的颐欢郡主,而是昔日被他整治过的丞相府嫡女夏栀。
市井之间,议论纷纷。
有人道颐欢郡主终究是孤女,身份不足以匹配储君;
有人言太子终究是选择了丞相府的权势,为前程铺路。
晏殊奉命前往郡主府,想请苏淼淼前往东宫探望太子,哪怕只是一眼。
然而兰溪却告知他,郡主不在府中,不知去向。
容洵刚喝完退热的汤药,脸色苍白如纸,唇上也没有丝毫血色。
他靠坐在床上,一言不,长睫低垂,掩去了眸底所有的情绪。
晏殊低声回报:“殿下,赐婚圣旨,已送达丞相府。”
容洵眼睫微动,声音沙哑得厉害:“她有何反应?”
晏殊沉默一瞬,如实道:“郡主不在府中。”
容洵闻言,忽地低低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自嘲与悲凉:
“她连郡主这层身份都不甚在意了,又怎会在乎孤要立何人为太子妃?”
“孤真是蠢到无药可救……”话音未落,他猛地咳嗽起来,唇角溢出一缕血丝,他毫不在意地抹去。
他眼神空洞,“孤这一局真是输得一败涂地。”
“哈哈哈……”他放声大笑起来,笑声在这空旷华丽的寝殿中回荡,充满了绝望与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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