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右臂,断了。
“你们分了多少银子?”
“咔嚓!”
左腿膝盖碎裂。
周扒皮烂泥一样瘫倒在地,身下一片腥臊。
他的意识已经模糊,只剩下恐惧和痛苦。
刘简松开手。
远处的苏荃,看着刘简的背影,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没有怒吼,没有咆哮,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
他蹲下身,在周扒皮惊恐欲绝的注视下,捡起那柄鬼头刀。
刀柄油腻,还残留着方才那人掌心的温度。
“你用这个打过他?”
刀锋闪过。
周扒皮握刀的右手,五根手指齐齐飞出,散在血泊里。
他喉咙里出嗬嗬的怪声,剧痛让他整个人痉挛起来。
“你用这张嘴骂过他?”
刀锋从左到右,精准地一划,嘴被豁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从此,再也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
刘简收刀,在周扒皮那身绸衫上,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血迹。
月光照下来,刀身明晃晃的。
刘简蹲下,与他平视。
“我弟弟……他临死前,喊的是什么?”
周扒皮瞳孔涣散,喉咙嗬嗬作响,却一个字也吐不出。
刘简好像并不需要答案。
他站起身,声音轻得像自语:
“他一定在喊……‘我哥会回来’。”
周扒皮彻底崩溃了。
“去跟他们说一声。”
刘简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东西。
“银子,我烧给他们。”
话音落下,刀锋斩落。
一颗头颅滚落在地。
无头的身体重重倒下,血涌了出来,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角落里那个女人喉咙里出一声被掐住的抽气声,她蜷缩在墙角,身体抖动,裤裆下早已湿了一片。
刘简没看她。
他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
苏荃在院门外看着他。
刘简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
那颗头颅凭空消失了。
连一滴血迹都没有留下。
他做完这一切,将鬼头刀随手扔在尸体旁,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刘简走到院门外,对僵立在原地的苏荃说:
“你先找个客栈,等我。”
苏荃心头一紧,什么也没问,只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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