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你可千万别做傻事啊!那县令我们惹不起啊!”
王大娘在身后凄厉地喊着。
刘简走在泥泞的村路上,脚步不疾不徐。
苏荃跟在后面,两人之间隔着三步,气氛压抑。
一路来到村东头。
这里有一座青砖大瓦院,在整个村子破败的茅草屋中间,显得格外扎眼。
那是周扒皮的家。
“你……”
苏荃终于开口。
刘简没有回头,只抬了抬手,示意她停下。
他独自走到朱漆大门前,右脚抬起,轻轻一送。
“砰!”
一声闷响,门栓连着木屑,从门内炸飞。
院里,几条恶犬刚要狂吠,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夹起尾巴,呜咽着缩回墙角。
一个光膀子、满脸横肉的汉子正搂着个女人喝酒,被巨响吓了一跳,酒碗摔在地上。
“谁他娘的找死!”
汉子一把推开女人,抄起桌边的鬼头刀,摇摇晃晃站起来。
他看清了门口站着的人。
月光下,那张清秀的脸有点眼熟。
“你……你是刘老实家那个……那个小崽子?”
周扒皮眯着眼,认了出来。
他非但不怕,反而狞笑起来。
“哟,稀客啊!怎么,来给你那死鬼老爹奔丧了?我还正想着找你呢,你却自己上门了。”
刘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原来,这就是恶。纯粹的,不加掩饰的。】
他一步步走进院子。
“你还敢瞪我?”
周扒皮被他空洞的眼神看得心里毛,色厉内荏地吼道。
“正好,你爹没吐干净,你来替他吐!把银子交出来,老子留你个全……”
话音未落,他眼前一花。
刘简的身影消失了。
周扒皮只觉得脖子一凉,一根手指已经轻轻搭在他的喉结上。
他想喊,却不出任何声音。
想动,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
对付这种货色,甚至不需内力。
“我问,你答。”
刘简的声音很轻,却钻进周扒皮的耳朵里。
“我爹挨打的时候,喊疼了吗?”
周扒皮眼里的凶光被恐惧淹没,喉咙里只能出“嗬嗬”的漏风声。
刘简的手指微微用力。
“咔。”
周扒皮的左臂诡异地耷拉下去,臂骨被径直捏断。
剧痛袭来,周扒皮的眼球暴突,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我弟弟呢?他求饶了吗?”
刘简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
周扒皮疼得浑身抽搐,眼泪鼻涕一起流下,他张大嘴,拼命想求饶。
刘简的手指再次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