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问题?”
“肢体接触障碍。”
“那为什么我碰你你已经没有反应了?”傅为义故意翻旧账,想看看虞清慈的反应,“我还记得以前我碰了你一下,你就要去洗手。”
虞清慈显然也还记得这件事,一板一眼地解释:“一直在接受治疗,已经改善了很多。”
傅为义不喜欢这个回答,找茬说:“那你为什么还带手套?”
虞清慈回答说:“还不能接受大部分直接接触。”
“你不应该这样说。”傅为义继续逗他玩,“你应该说‘你是例外’,这样才浪漫。”
傅为义谈过那么多次恋爱,当然会比虞清慈说情话。
虞清慈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你不高兴?”傅为义忽然问。
虞清慈没有觉得自己不高兴,有些莫名地否认:“没有。”
傅为义打量似的看了看虞清慈,说:“没有不高兴的话,你就说一下我教你的话,让我高兴一下。”
简单的四个字,却实在难以启齿。
虞清慈没有说话。
傅为义夸张地表示不满,说:“原来我不是例外啊,还有谁亲过你?”
就这样上升到了对虞清慈的污蔑,虞清慈必须为自己正名:“没有。”
虽然自称喜欢虞清慈,但傅为义还是和以前一样恶劣,刚才的柔顺已然全部消失,他逼迫:“那你就说啊。”
“”
“嗯?”
“你。”
虞清慈转过头,看见傅为义笑眯眯地看着他,显得和跳舞的时候一样得意,恶劣又可爱。
“是例外。”
虞清慈说这种话的时候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黑蝶一样的睫毛压下来,表情倦倦的,语速不快,句尾微顿。
傅为义仍然不是很满意,还要得寸进尺,问:“那我现在能碰你的手吗?你能把手套摘下来吗?”
毕竟生怕真的把虞清慈吓跑了,傅为义几次靠近,都没有真的去碰他的皮肤,接触全都隔着衣服。
方才连那种话都愿意说的人,现在却犹豫了。
“外面太冷。”虞清慈说,“回去再说。”
“亲都亲了,摸一下还不行?”傅为义质疑。
“不一样。”虞清慈说。
“有什么不一样?”
“黏膜和皮肤是不一样的。”
一本正经,专业得像是在解答医学问题。
傅为义有点想笑,接着问他:“有什么不同?虞医生能不能解释一下?”
“”
虞清慈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似乎不想把所有事都告诉傅为义,但是又必须和他解释,害怕傅为义继续烦他。
最后他说:“我的接触障碍主要发生在皮肤。”
傅为义很好奇虞清慈到底经历过什么,不过知道自己不能把他逼得太紧,这才是开始,于是说:“好吧。”
说话间,已经回到了民宿。
暖气等基础设施都已经恢复,室内温暖,猫咪窝在长沙发的最左边休息。
傅为义脱了外套,看见虞清慈收了伞,在门口抖落雪水,把伞放回桶里。
在脱外套之前,确认了塑料花还在口袋里,才把外套挂到衣钩上。
这动作让傅为义觉得颇为有趣。
出门之前还对傅为义苦大仇深的样子,现在连一朵廉价的塑料花都要检查。
不像是那个一直和傅为义争斗的对手,倒像是第一次谈恋爱的小女生。
不过仔细想起来,虞清慈可能还真的是第一次谈恋爱。
实在是太有意思了,虞清慈的第一个恋爱对象是傅为义。
爆料给小报记者,恐怕都没有人会相信,愿意刊载。
真可怜,第一次就遇上了傅为义。
看在他这么多年不给傅为义好脸色,还抢了傅为义不少项目的份上
傅为义一定会给他一次难忘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