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傅为义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想起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告诉他,“我和他很和谐。”
周晩桥有点不相信的样子,笑了笑,问傅为义:“晚上回来吃饭吗?”
“晚点回来。”
“好。”周晩桥说,“我等你。”
挂断之后,傅为义下楼,看见虞清慈站在沙发边,和那只猫咪对视。
猫咪端坐着,抬起头,绿色的眼睛盯着虞清慈,听见傅为义的脚步声之后,方才转过头,看了看他。
虞清慈站得很直,微微垂头,转头看傅为义,对他说“早”。
同样的挺直脊背,同样矜持地低着下颌。
两只生物端庄的姿势与神态如出一辙。
傅为义差点笑了,走上前,问虞清慈,“你在对猫干什么?”
“我问了秘书,这是俄罗斯蓝猫。”虞清慈说。
“嗯?”傅为义说,“怎么了?”
“我们要走了。”虞清慈接着说。
“是。”
“猫,你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傅为义很快明白,“哦,你是想把猫带走吗?”
虞清慈点了点头。
“你想带走就带走吧。”傅为义说,“我爱莫能助。”
“我要是再带一只猫回家,茯苓和周晩桥都会生气,那我就麻烦了。”
他又伸手摸了摸猫咪的头,说:“你带走也挺合适。它和你有点像。”
被说和一只猫咪相似的虞清慈有一点不解,怀疑傅为义又在像以前一样嘲讽自己。
刚想说“无聊”,忽然意识到自己现在不该还嘴,便没有说话。
沉默片刻,他说:“你给猫取个名字。”
傅为义抬起头,问:“让我取啊?”
虞清慈“嗯”了一声。
傅为义沉吟片刻,目光从窗外茫茫的雪色,转回到猫咪那身银蓝色的皮毛上。
“雪后天青,不如就叫它雪青吧。”
他又挠了挠猫下巴,说:“出去走走吗?现在的天空真的是青色的。”
虞清慈看着傅为义眼中映出的、窗外的湛蓝天光,喉咙里那句简单的“好”,似乎比平时要轻一些。
天空是雪霁之后的湛蓝。
小镇的街道已经被清理出可供行走的道路,两侧堆着高高的雪墙。偶尔能看见几个镇上的居民在自己门口铲雪,哈出的白气很快消失在清冽的空气中。
今天不用撑伞,虞清慈就牵了傅为义的手。
恋爱是应该牵手的。
傅为义的左手放松地任由他牵着,指骨修长,掌心温热。
虞清慈的指腹却在他的中指指根处,碰到了一个冰冷坚硬的金属轮廓。
他的动作停住了。
傅为义察觉到了他的停顿,侧过头,看见虞清慈正垂眸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神色不明。
虞清慈的手指轻轻用力,似乎是想将那枚戒指从傅为义的手上褪下来。
傅为义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地抽出了自己的手。“你干什么?”
虞清慈迎着傅为义不悦的目光。
“昨晚你说喜欢我,”他的声音很平静,“我不认为一个刚和别人确立关系的人,应该手上还戴着前未婚夫的戒指。”
虞清慈已经想过,他和傅为义在一起的过程有些冲动,很多问题都没有考虑清楚,这在昨晚已经得到印证。
但是既然已经在一起,便不应该再分开,而是应该解决问题。
虞清慈可以适应傅为义想要的接触,接受更多治疗,早日恢复正常。
傅为义也应该理清楚自己的情感关系,不再和他人保持暧昧的关系,在和虞清慈在一起的时间里想着别人。
神色凝滞了片刻,傅为义弯弯唇角,说:“你吃醋了?这么快就开始吃醋了?”
吃醋有什么快慢之分?傅为义的行为暧昧不清,虞清慈感到不满是正常的事情。
“孟尧已经死了。”虞清慈说,“你和他订婚,也是为了报复他。”
“为什么等他死了,你却要戴他的戒指。”
问题很直接,傅为义意识到,尽管他没有给出任何承诺,又或是说什么确定关系的话,但虞清慈已经对自己的身份有了新的理解,把自己摆在了正宫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