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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叶书库>白月光死后被迫身陷修罗场 > 6570(第10页)

6570(第10页)

傅为义没走?

他猛地站起身,打开了书房的暗门。

那个本该毫不留情离开周晚桥的人,此刻脱力地蜷缩在门边的地毯上。

对方低着头,额前的黑发被冷汗浸湿,凌乱地贴在额角。

那张方才傲慢冷然的脸上血色尽褪,长而直的睫毛随着每一次痛苦的喘息而剧烈颤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碎裂。

周晚桥的第一个反应,是要让这个再次陷入应激状态的人平静下来。

然而,他自己的手臂却因为过分激烈的情绪而颤抖不止。

他几乎是手脚僵硬地将傅为义从地上捞起,又近乎笨拙地将他放在床上。

周晚桥试图调用过去那些已经成为本能的、熟练的安抚动作,却发现身体并不受自己的控制。指尖无法抑制地发着抖,每一次触碰都带着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

俯下身,他一遍遍叫着傅为义的名字,问他怎么了,得到的回应却只有含混不清的音节。

周晚桥不得不贴得更近,在那些破碎的、不成调的呼吸声里,才终于辨认出——

傅为义在叫他的名字。

即便过去很久,周晚桥也很难准确地概括那一刻自己的心情。

峰回路转的喜悦,极致的惶然与心疼,难以置信的错愕,复杂的情绪让他分裂地幸福与疼痛着。

是吗?

傅为义,你问我是否后悔的时候,是在希望得到一个让你能够宽恕我的答案吗?

周晚桥甚至不敢去假设这样的可能。

他只能紧紧地拥抱傅为义,告诉他自己事实上最想对他说的一句话。

“对不起。”

我从不后悔为活下去而做出的选择,但这份罪孽这份将我们捆绑至此的原罪,也让我日夜不得安宁。

傅为义在他的怀抱里颤抖着,好像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甚至胜过十七岁时。

周晚桥用脸颊贴住傅为义的脸侧,在安抚对方的同时,也在尝试安抚自己。

然而,傅为义比他先平静下来。

对方终于睁开眼,带着几分冷绿的瞳仁涣散地落在他的脸上,颤抖减轻了许多。

真的求证时,周晚桥发觉自己的胆子小到有点可怜。

他想问“你有点爱我吗”,但那个过分沉重的字却烫着舌尖,无法吐出,所有翻涌的情绪都化为一句轻得近乎卑微的试探:

“是因为我吗?”

你如此失态,如此脆弱,是不是因为我,也只是因为我?

傅为义的神志似乎仍然没有完全恢复,看着周晚桥,慢慢地发出一个单音节。

周晚桥并不确定这个音节代表肯定还是否认,又或者仅仅是疑问。

但他需要把这个音节当做肯定。

在轻微地颤抖中,他亲吻了很久没有亲吻的嘴唇。

并不是很敢深入,事实上在害怕破坏这一刻的纯粹。

尽管亲密的关系从交换开始,在傅为义眼里,周晚桥或许道貌岸然,但最初,他对傅为义的感情确实并不包含情欲。

自最初遇见傅为义时起,周晚桥一直都在极力克制着那种任何遇见对方的人都会产生的,被吸引的情绪。

他知道,他有必须做的事情,多余的感情只会成为阻碍。

像一个成年人一样,淡然地对待傅为义青春期的幼稚挑衅,与他保持着合理的距离,以便自己的心保持坚硬,这是周晚桥时时刻刻警示自己的话语。

然而,在傅振云去世的那天,当他推开家门,对上那个表面仍然傲慢坚强的、十六岁的傅为义略微泛红的眼眶时,所有树立的坚冰悉数破碎。

倾斜而出的情感首先是保护欲

这是周晚桥对傅为义感情的开端,也始终是主体,占有欲和爱意都要排在其后。

傅为义的颤抖终于彻底平静下来,周晚桥就退开了。

他并不是很敢看傅为义的眼睛,害怕对方眼里逐渐清晰的恨意和愤怒,对着清醒的傅为义先说了一句“对不起”,才终于敢问出那句:“你是有一点在乎我吗?”

所以才会在本该离开时驻足,在本该恨我时呼唤我的名字?

傅为义的嘴唇泛着红,动了动。

周晚桥等着他反驳,等着他讽刺,对所有可能到来的刻薄话语都做好了准备。

但对方说了“是。”

很简单的一个字,周晚桥却几乎有落泪的冲动。

他为了这个不可能的可能,日日煎熬,付出过太多努力。

“周晚桥,”傅为义叫了他的名字,说,“我改变主意了。”

周晚桥慢慢地抬起眼,对上对方重新变得笃定的眼神,问:“你想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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