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声停了,周时颂推开门出来,林栖月便从他旁边钻进去
被前者拉住衣领。
她被迫停下。
“怎么了嘛。”女孩不满地嘟囔着。
“外套脱掉。”
她习惯性地张开手臂,周时颂意味不明地注视着她的动作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上手,帮她把外套脱掉了。
去洗衣房之前,他先摸了下口袋,硬硬的,周时颂狐疑地朝洗手间投去目光,把里面的东西掏出来一看,是放在桌面的发夹。
“此地无银三百两。”他挑挑眉,把发夹收了起来,衣服放进了洗衣机。
林栖月进入洗手间,她轻轻呼出一口气,用一种胜券在握的气势去摸口袋,结果,摸了个空。
?
我靠。
她傻眼了。
她居然!把发夹放进了他的外套口袋!!!
镜子前,她咬着下唇,眼珠骨碌骨碌直转,被自己蠢到了。
在里面磨叽了好长时间,终于说服自己出来。
出来后,她发现周时颂在阳台。
正在给那盆巴西木换水。
就连换水这样的动作,他都是慢条斯理的,林栖月此刻不觉得养眼。
她蹑手蹑脚地凑过去。
“我还以为家里进老鼠了。“他放下喷壶,连头都没抬,用最平淡又最气人的口吻阴阳她。
“你在这窸窸窣窣的,你才是老鼠呢。”林栖月出现在他旁边,手侧就是巴西木的叶片,她下意识地去摸它的纹路,然后捻了起来,同时观察着他,准备开始自己的试探。
他的表情没什么异样。
每天都跟静默的杂志封面一样,除了帅找不出生动的表情,除了对她阴阳怪气之外,什么情绪也不会显现在他这张气死人的脸上。
今晚他最起码帮了自己,林栖月决定大发慈悲饶过他,这一次就不说他死装了。
“你的外套呢?”
周时颂已经浇好水,他的视线落在女孩身上,划过她裸露的胳膊,因为擦伤和扭伤,白皙光滑的肌肤上出现了突兀的青紫色和淡红色,格外鲜明。
很难不被人注意到。
他跟它们对视,它们咧着嘴讥讽嘲笑他。
他将视线挪到她的脸上,那上面没有没有一丝的脆弱,在酒吧里还是红红的刚哭过,是需要人保护的小孩,这才一会儿,她很快便恢复了,那双眸子又重新充盈着透亮狡黠的光。
是个人都知道她在打算着什么,她是透明的。
“放洗衣机了。”他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擦干了台面上的水珠。
“啊?”林栖月蹦了起来,“你怎么洗了?我有东西落在里面了。”
说着她就准备一头冲进洗衣房。
不对。
刚跑两步又猛然停步,她转过身,看到男人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掌心里正好躺着她要找的物件。
她怎么会忘了,他洗衣服之前,都会先将口袋清理干净的。
他那么细心,这次也绝对不会忘记。
“什么东西?是这个吗?”他似笑非笑,明知故问。
“。。。。。。”
林栖月闭上眼睛,心如死灰。
算了,破罐子破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