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却突然有一阵猛烈的咳嗽,伴随碗筷碰撞的脆响。
“霏霏,你怎么了?”何印和蒋迪同时关心。
何霏霏一手捂着口鼻,一手摇了摇,表示自己无碍。
但在座椅上右转了90°,面朝蒋迪,几乎缩进了对方的怀里。
“咳咳,辣油,”她艰难解释,“呛到,咳咳,气管里了。”
她穿纯棉的连衣裙,雪白色,剪裁贴身,随着她的脊背微微弓起。
墨黑的长发柔顺,因为她咳嗽的抖动滑落,露出一截易碎的后颈。
随着咳嗽抖动的还有纤细的腰,不盈一握。
何印拍在她的后背,靠过去,“慢点咳,咳出来就好了。”
男人只用一只手就霸占了大片雪白,蒋迪想帮忙,但忍了下来。
满桌的注意力都在何霏霏的身上,祁盛渊放下筷箸。
他磕着眼睨过去。
少女与何印都穿白色,但少女单薄如蝶翼的那一爿,被不怀好意的男人,拍上了污糟。
何霏霏咳不停。
她绝非故意,《浮夸》难唱,她也不用这重视来治肚饿。*
何印硬夹给她的菜都太清淡了,就好像五仁的月饼、蘸糖的粽子,无法下咽。
她只想吃几口家乡的辣菜。
却不小心呛到了气管里。
“啪”
包厢的木地板,有物品坠落一声响。
何印听到是祁盛渊那里的动静,停下手,转过去看。
“祁总,这……”
有几个人围上去,看祁盛渊弯腰从木地板上拾起来,还是没忍住,
“这很贵吧?”
“不值钱的,”
祁盛渊随手将东西摆在餐桌上,
“抱歉各位,弄出这么大的动静。”
何印小心瞟过去。
一枚金属打火机,确实应当值不了什么钱——
但旁边的碎片,让他不由一愣。
春天,他陪前女友给她妈妈买礼物,跟着看了很多翡翠,知道玻璃种是极品。
时隔几个月,他仍对当时看到价签时的震撼记忆犹新。
而祁盛渊摔碎的翡翠,是镶嵌在打火机上。
玻璃种,清透到近乎于无暇。
何观竟然十分没出息地,开始计算自己外派到狮城的那份工作,需要不吃不喝多久,才能买到这样的一块。
结果令人绝望。
再转头,何霏霏和蒋迪都不在位子上了。
……
聚餐结束,何霏霏和其他三个女生一起回学校。
电梯到一楼,刚打开门,她想起蒋迪送自己的礼物,被忘在了包厢的角落。
她让三人在一楼大厅等,她只身返回去拿。
包厢里还有几个人没走。
两个学姐靠在门边聊得起劲,最里面休息的沙发上,祁盛渊和那位最老一届的主席,也还在说话。
何霏霏向他们一一打过招呼,往里。
挂礼品袋的衣架在沙发一旁,她垫着脚取下来。
沙发上的两个人,各自说了“再会”。
她听到他们起身离开,才重新转过来,往门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