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喉结不停滚动着。霍屹森嘛,谁人不知其大名,其毫无人性的狠毒做派,和他对着干是自讨苦吃。
既然他给了台阶下,自己当然不做那个不识好歹的蠢货。
于是道:“没,我没给他,本来是想用作助兴的,可您来得太早了,我还没机会下手。”
霍屹森微微一歪头,古井无波的表情,更令人不寒而栗。
“告诉我,你们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霍屹森话锋一转,又道。
凌渡麻了,早知道不去招惹林月疏的,这下好了,彻底把自己送上绝路。
见他迟迟不应,霍屹森唇角扬起笑容,耳朵凑到他嘴边:
“嗯?说说看,什么游戏这么好玩,让林月疏刚结束录制,都不舍得休息就急急忙忙过来了。”
凌渡知道自己是瞒不住的,低下头认命了:
“强……”
“什么,大点声。”
“强……碱!”
话音落下,现场陷入长久的死寂。
霍屹森忽然从一旁拿过浴衣丢凌渡怀里:
“穿上,出来,难得让林月疏找到有趣的消遣方式,可不能扫他的兴。”
……
此时,林月疏听完整个过程,再次看向红色小药瓶。
好险,差一点碰了不该碰的东西,人生就完蛋了。
“不报警抓他么。”林月疏问,“就让他这么走了。”
霍屹森拿起药瓶揣兜里:
“警察一小时前就在楼下等他了,这个,也要交给警方做证物。”
林月疏沉默了。
霍屹森也没再继续扯皮,转身叫了客房服务上来,地毯式搜寻整个会所,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他背着身子对林月疏道:
“你先休息,走的时候告诉我,我帮你退房。”
霍屹森走到门口,屋子很大,传声速度很慢,他好像是听到了似有若无的一声:
“谢谢。”
霍屹森脚步顿住,他本想潇洒地挥挥手离去。但身后站着的是林月疏,把他变成了时时刻刻被孩子牵绊着心情的母亲。
走到门口的人又折返回去,握住林月疏微凉的手,望着他低垂的眉眼,声音放轻:
“我刚才太粗鲁了,对不对。疼么。”
林月疏点点头。但头一次对霍屹森的举动表示理解。自以为是的想要挣脱感情的桎梏,只想着尽快寻找新的猎物,却没有静下心思去斟酌、分析这个猎物是否绝对安全。
今天如果不是霍屹森及时赶到,他极有可能被半哄半骗吃下违禁。药,一旦被药物控制,人生就可以说拜拜了。
林月疏还是很难受,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在霍屹森面前丢了面子,还是懊恼自己在这种时候丢了脑子的后怕,千万情绪上涌。
“吧嗒、吧嗒。”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因为鲁莽差点摊上刑事案件,可到最后他也没有被任何人指责,反而得到的是安慰。
“不哭了。”看到林月疏掉眼泪,霍屹森心头也抽抽起来,捧着他的脸安慰,“这不是什么也没发生么,警方不会牵连你的,放心。”
林月疏哭得更委屈了,抽抽搭搭的,霍屹森实在没听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好了,伟大聪慧的林月疏,见过大风浪的林月疏,绝对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心上,对不对。”霍屹森今天话很多,如果能让林月疏好受,他是可以把辞海给他读一遍。
林月疏无力地靠在霍屹森怀里,泪眼婆娑,霍屹森西装上的浅色竖纹也产生了无数的重影。
“小时候跟着妈妈去她工作的酒吧,看到过毒瘾发作的人把自己抓得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失去理智的瘾君子为了缓解痛苦,把脑袋使劲往桌角撞,就那样撞死了。”
林月疏颤抖着做了个深呼吸。
“从那以后,那个场景就成为挥之不去的梦魇,再后来,不用学校费尽心思做什么禁毒宣传,也深知这种东西绝对不能碰。”
“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次就会。”林月疏闭上眼,“现在想起来还是很后怕。”
“没事了。”霍屹森亲亲他的额头,“一会儿警方会联系你录口供,你照我说的说,好不好。”
林月疏点点头,没再犹豫。
*
凌渡涉。毒一事火速登上热搜。
在大部分人心中,偷税漏税那都是小事了,一旦和毒。品扯上关系,必然是万劫不复。
立马又有不少和凌渡发生过关系的艺人跳出来指证他,说凌渡那里其实很小,而且秒赦,大家之所以为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就是因为被他哄骗着吃下药物,用药物控制他们。
紧随其后的热搜,又挂上了意想不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