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视频结束了,世界再次归于一片死寂。
很长的时间过去,紧闭的卧室门内传来拍打声,似吟又似哭的叫声。
霍潇垂眸望着桌面上的花纹,他以为,他这辈子不可能理解霍屹森的心情,心下却冒出了一种同为输家惺惺相惜的感觉。
小屋子隔音很差,一点动静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他在客房望着夜空发呆时,也听到了客厅里的林月疏因为进不来而失声哭泣的难过。
没有像以前一样冲出去连人带桌一并掀翻,只是听到林月疏难过,大脑就迫不及待挟持了身体,想要为他做点什么。
霍潇无力地垂下脑袋,眼前,桌面的花纹仿佛生出了生命,不断扭曲蜿蜒。
后来又变得模模糊糊,沉浸在氤氲的水汽中。
第75章今晚来我家?我买了很多……
卧室里。
林月疏不知道第几次昏迷又被疼醒。
拥有如此骇人之物的三十二年处男一旦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势头必然一发不可收拾。
兴许是那里表面“装饰物”过多,林月疏从没觉得哪次像今天这样疼过。
洁白的床单留下星星点点的血丝,混合着浓厚奶白的蛋白质。
这一次,林月疏是被腰眼强烈的酸胀感弄醒的。
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身体正呈现一个不同寻常的角度。
双腿并拢被人抬高,滚烫火辣的泉眼口时不时触碰到一丝凉风。
林月疏歪了歪头,见江恪正拿着小扇子对着泉眼扇风。
江恪见人醒来,第一句话便是:
“老婆,这里流了很多血,我觉得有必要去医院看看。”
林月疏别过脸,有气无力的:
“你想彻底毁了我么……”
对面的江恪沉默几许,忽而起身:
“我现在就去剃度出家,以后绝对不给老婆添麻烦。”
林月疏伸了伸手想抓住他,奈何浑身一点力气没有,手无力地垂下。
“疼……”他的声音嘶哑没有人动静,眼底一层薄润的水光打着转转。
江恪见势,又折返回来,抱起林月疏,抬起他的双腿继续给泉眼扇风降温。
林月疏勉强扯着嘴角笑了下,汗津津的手轻轻搭在江恪手臂上,缓缓摩挲着。
嘶哑不成调的声音问他:
“这次你不会再走了,对不对。”
江恪垂着脑袋,墨色的发丝落在眉睫,荡漾着一片不规则的阴影。
长久的沉寂,江恪反问他:
“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想知道,你不希望我离开的理由。”
林月疏抬了抬眉眼:
“不想就是不想,非要事事都赋予意义?”
江恪笑了下,捧起林月疏湿汗淋漓的脸蛋,指尖一点点蹭走那些薄薄的汗珠:
“老婆说得对。我答应你,哪也不会去。”
林月疏这才心满意足地笑了,脸颊紧紧贴在那鼓胀饱满的胸肌上,困地打了个哈欠。
江恪望着他渐渐陷入深眠的面容,又笑了下。
只是这次的笑,没有从前的张扬,平淡又落寞,像深海忽然冒出又急速消失的泡泡。
刚才的问题,如果林月疏能告诉他,并非因为愧疚同情而希望留住他,他就能顺势说出埋藏在心底已久,却因为身份环境变化而无法宣之于口的告白。
但是林月疏亲口说的,不要事事都赋予意义,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人生只能向前看。
其实,他已经给出了答案。
*
另一边,晋海市看守所。
温翎漫被警方以故意伤害罪扣押的第二个月,邵承言多方打点,终于得到了探视机会。
一见到形容枯槁的温翎漫,邵承言情不自禁站起身,隔着玻璃摸来摸去:
“怎么瘦成这样了。”
温翎漫一句话不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邵承言忙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