怦怦!怦怦!
心跳的声音已经在脑子里不断回响。
他紧紧攥着衣领,无意识地送到嘴里咀嚼着。
那沉甸甸的不可名状在他大腿一侧轻轻砥磨,隔着薄薄布料,擦得那片皮肤滚烫发痛。
胸腔变成了鼓胀的帆,霍屹森失去节奏的喘。息成了深海上方的风,刮着那团破烂帆布噗啦啦地飞。
“霍屹森……!”林月疏一下子吐出衣领,无意识地抓住霍屹森的衣襟。
身体缩得更紧,剧烈的心跳节奏导致一时供氧不足,他的呼吸声急促又破碎。
“怎么了。”霍屹森的唇瓣轻擦着他泛热的脸蛋,一路吻下去,轻咬着他的侧颈。
林月疏眼中泛起泪,说话也磕磕巴巴的:
“我……我紧张。”
好奇怪,为什么要紧张,霍屹森浑身上下哪地方他没见过没尝过,再多做几次都能变成老夫老妻的互相嫌隙,可事实却是,奇怪的情绪久久在心头逗留,弄得他神志混乱,想哭又想跑。
“理解。”霍屹森却道。
林月疏抽泣着:“你理解什么……”
霍屹森抬起他的双膝架上肩头,身体用力往前挤。
林月疏被他撞的一度失声,钝重的窒息感从头顶浇下来,那一瞬间他以为自己要死了。
霍屹森的脸近在咫尺,低低道:
“我确定对你的心意后,再同你做这事,想的不是怎样让自己爽。”
“怕你疼,怕你没感觉,也怕你享受不到,心情很紧张,又有些……羞涩。”
林月疏眼皮猛地一跳。
羞涩?
一语惊醒梦中人,似乎这个词更贴合自己当下的感受。
可为什么是羞涩。
霍屹森轻吻着林月疏的大腿内侧,把他亲的浑身发颤,才不紧不慢地道:
“开始你与我来说只是泄。欲工具,没有人会在工具上找情绪。可一旦喜欢上,床事便成了加深感情的手段,希望能从每一次的抽查、赦晶中找到你也同样寄心于我的证明,这样会自觉害羞,甚至有些无地自容。”
林月疏皱着眉尝试理解。
短暂的沉默后,是无声瞪大的眼睛。
答案很明显了,因为喜欢,所以会产生一些害羞的小心思,又怕自己迷乱动情时把小心思表现得太过明显,因此变得羞涩、紧张。
霍屹森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吃过味了。
于是继续道:“没关系,我不会笑你,从现在开始,我已经全部属于你,你想怎么弄我,我都会抱着感激的心情接受。”
话音落下的瞬间,林月疏随心脱口而出:
“霍屹森……我想接吻。”
霍屹森没有做出任何回答,也没急着进去,扶着他的双腿扣在腰间,随后俯身而下。
就这样让他紧紧缠住自己,继而把自己的舌头送入他口中,请他认真品味。待他舔够了,再一起纠缠。
查入的瞬间,林月疏一股热泪哗哗地流。
“霍屹森,亲我,别让我自己闲着,我害羞。”
霍屹森眉头一紧,差点结束。这只不知羞耻的小狐狸,跟谁学的一套一套的。
林月疏是真害羞,双手捂着脸,身体一直紧着,三番五次差点让霍屹森落得个“早泄”的讳名。
最后,霍屹森强硬地宣誓主权:
“以后你的骁东,只能让我茶,记住没。”
林月疏:“就算是偶尔,也不能给别人茶?”
霍屹森不想回答他这个问题,看着渐渐退出来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实则一个冲刺,加大力度再来一次。
*
日子晃晃悠悠来到九月份。
林月疏穿书至今,过去了整整一年。
刚穿来时偶尔还会怀念现实世界的生活,再往后想得就少了,到如今,如果无人主动提及,他甚至想不起自己是个穿书人的事实。
经过一个夏天的痛苦折磨,他手上这套为作为明年央视重点推出的开年大戏也渐渐接近尾声。
今年的夏天格外反常,眼见着来到九月份,高温依然不见消停,林月疏坐在陆伯骁的办公室里,二十四度的空调制冷还是让他额沁薄汗。
对面的陆伯骁将去年二人签下的对赌条约反复看了很多遍,在经纪人和秘书的见证下,合同一撕两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