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还想嘴贫,被收拾了一顿后老实交代。
陈巧一听他说两个壮汉,差点两眼一翻晕过去,季泠扶了她一下,手也有点颤。
“裴,裴永。”陈巧咬牙切齿,之前的什么犹豫什么情面全部烟消云散。
裴之一本人则从来不对她父亲抱什么期待,她只期待黄毛能把消息带到,季泠和陈巧不要毫无准备回家。
还有几个人留在季泠家里,显然是准备守株待兔。
至于她。
那两个人把她带上车,车子一路行驶,直奔目的地。
连一点掩饰都没有,直奔她家去。
就连蠢得也让人毫无意外。
她下车,面无表情想。
如果是她,怎么也不可能把人抓到家里,但如果是裴永,那就不奇怪了。
他总是自大得让人匪夷所思。
回家的路她再清楚不过,两个壮汉实则是便服保镖,见她一路都很听话,就跟在她身后,没再按着她的肩膀。
裴之一求之不得。
一路上都有人盯着她,别说打电话了,她连个消息也不出去。
自然也没什么计划。
推门、进去、和沙上的裴永对视。
她皱眉,脸上的嫌恶终于穿透了那层没有表情的面具,再不掩饰。
“啪嗒。”门被保镖合上,他们也跟了进来,一人守在门口,一人去了裴永旁边。
“你什么表情?”裴永正在喝酒,他丢开酒杯,同样嫌恶地看向裴之一。
裴之一懒得搭理他。
“哼。”裴永冷笑,“犟?有本事犟,你有本事再跑出去啊?”
“你那个同学,给我等着吧。”他扯出笑,继续放狠话,“敢打我,看我不让她把牢底坐穿!”
他打了人,季泠来救人,错的反倒成季泠了。
裴之一是真懒得对牛弹琴,她不知道这头蠢牛的大脑已经畸变成什么模样了,也不感兴趣。
但裴永仍在滔滔不绝,讲些他也许引以为傲的事迹。
“你爸我在外面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公司哪个不看我鼻息?当我的家人不好吗?有钱有脸,你倒好,天天想着往外跑,看我不治治你这臭毛病。”
裴之一除了眨眼,没有其他任何反应,就好像他根本不存在。
她这个反应,裴永也说不下去了,冷脸站起来,“老话说得好,棍棒底下出孝子,不吃点皮肉苦不长记性,不知道你老子是谁了。”
他从旁边拿起一条皮带。
裴之一进来就看到了,她面不改色。
疼,怎么可能不疼,拳脚就疼得她想死,不敢想皮带会有多疼。
但是很显然,她现在做什么都没用。
中年男人面目狰狞,向她靠近。
“叮咚——”
门铃声忽然响起。
裴永甩了下皮带,有点烦,想要视而不见。
结果那门铃越按越凶,甚至有了拍门的重响。
他烦躁骂了声,对门口的保镖说:“去看看。”
保镖领命,走出大门往庭院外去。
裴之一身后的门就空了出来,裴永身边那名保镖自觉去守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