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眉毛却固执地皱起来,认真地看着她,带有一丝不服气:
“都是这样的。”
“我不要,不行。”
孟令仪十分坚决。
却看他微微弓着腰,双手撑在床板上,小口吐气,呼吸混乱,拧在一起的神情似乎很痛苦的模样,忍不住挑起眉问:
“你怎么了?”
赵堂浔神情羞愤,可一想到她方才说的那两个字,又觉得鼻尖一酸,不知该怎么面对她,一张口,眼泪就要掉下来:
“没有,悬悬……你等我一下。”
他艰难地将这样的痛意和躁意忍下去,把衣裳穿好,站起身来,姿势僵硬地走到桌边,喝了几杯凉茶。
孟令仪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了,这一次他竟然没有继续缠着她。可见他又走回来,神情很是古怪。他低下头来,双手掐着她的肩,把她抱过来,翻身上床,跪坐在她面前,用鼻尖蹭着她的手低声哀求:
“你别嫌弃我,好不好?”
他接受不了。
他要疯了。
孟令仪浑身发麻:
“你,你既然说了大家都是这样的,那你也没有办法。”
他的眸光缓缓地变直,张开嘴,轻轻地用牙齿咬了咬她的指尖,又说:
“那我用别的法子好不好?”
孟令仪僵住,问:
“还,还有什么法子?”
他的声音缱绻,可目光里又淬了一丝幽寒,似乎不达目的是绝对不会罢休:
“你马上就知道了,我一定会让你舒服的。”
她的双腿被冰凉的指节缓缓握紧,温柔地抬起来。然后她看见他低下头,眼睛里闪着奇异的光泽。她忍不住有一些害怕,完全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很想伸出手去制止他,让他别这样。
可还没等她开口,湿润的柔软乖巧地顶了上来,让她一阵头皮发麻,忍不住轻轻哼了一声,倒在床上,闭上眼。
一条柔软的小蛇仿佛在她的身体里游走,温柔地舔舐着她的伤口,慰藉着她的所有疲惫,将她温柔地托起来,用湿润的柔软包裹住,循序渐进,似乎是给她下了迷药一般,一点点放松她的戒备,一边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的意志猛地叫嚣停下来,怎么可以干出这样疯狂的事?可一边又麻痹她的身体,沉浸入这样的享受之中。这样的感觉,奇妙又禁忌,让她一边唾弃自己,可又不忍心停下来。
许久,那样的温柔一点点抽离,她能感受到他的吐息,让她有些痒,却又让她感到却又让他感到无比的安心。
孟令仪睁开眼,看着他满脸红润,一顺不顺地望着他。似乎讨好似的问他
“悬悬,你喜欢吗?我做的好不好?”
孟令仪喉咙发紧,不知怎么回答他。
她羞愤得说不出话,看到他便只想躲开。可身体又忍不住的想要贴近他。想要与他融为一体。
他试探着,小心翼翼地在她身上趴下来。头一点点往上压在她的胸前。又问
“悬悬,我可以亲亲你吗?”
讨赏一般的,又带着些许的慌张无措。
孟令仪闭了闭眼,狠心拒绝他。伸出手,轻轻把他的头推开。
“不可以。”
他满是受伤的看着她,又有些不甘心。
“为什么?是我做的不好吗?”
孟令仪无奈又好笑,为什么?他难道不清楚吗?
“很脏,我不要。”
他无措的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脆弱。
“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第68章长在别离中(一)她就这样一句也没有……
天光大亮,院子里有稀稀疏疏的鸟叫声。屋内,少年单腿蜷在窗台上,另一只腿长长的垂下,脚尖微微点着地面。他双手抱胸,倚在窗边,目光却始终停在孟令仪身上。
她睡得正香,鬓发凌乱,呼吸声平稳。
赵堂浔算着时间,已经过了昨日她和那群人相约出游的时辰,她还没有醒过来。他也不打算叫她。
院子里忽然传来了敲门声。
赵堂浔眨了眨眼,眸子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阴鸷。他小心翼翼地翻下窗台,走到床边,很是温柔地帮孟令仪拉了拉被子,然后又走到门边,轻轻推门出去,再关上。
院子里的敲门声越来越响,还传来一道清亮的男声:
“孟姑娘,请问是在这里吗?”
赵堂浔微微挑眉,他虽一只耳朵听不见,但却对人的声音极为敏感,很轻易地辨认出,这正是昨日穿着蓝衣、看了孟令仪许久的那位男子。
他没有开门,反而是抽出腰上的鞭子,如同在府中时一贯练功那般,活动了一下身手。凌厉的鞭声破空而出,院子里的树哗哗摇晃,枝叶落了一片。鞭子甩在地上砸出的声音如同一道利刃,让门外的人霎时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