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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12页)

何怀远脸色发青,“你可有人证?”

段三娘张了张嘴,自然不敢说林凤君,只得垂着头道:“一路不曾遇见其他人。”

何怀远道:“船上三个人尽数被捉,唯独你逃了,你莫不是官府的细作?”

段三娘瞠目结舌,说话都支吾起来,“少帮主,这……实在冤枉。”

“冤不冤枉,回去查明。”何怀远望着左右,“给我押起来。”

两个镖师上前要抓段三娘的胳膊,冷不防她双臂一缩,使出一个拖字诀,两人便抓了空。两个人抄起兵器,一左一右又上,段三娘抽出腰间软剑,如灵蛇吐信,直取对方腋下。

两个人躲闪之际,段三娘身形一折,用起轻功,飞快地逃进一条小巷。

何怀远恼羞成怒,叫道:“两个废物,快给我追。”

第117章危机钱老爷等了很久,从天亮又等到天……

钱老爷等了很久,从天亮又等到天黑,好不容易等到陈秉正叫他进门。他跪在冷冰冰的方砖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都是犬子不争气,做出这样没羞耻的事。”

陈秉正面无表情地说道:“儿子养成这样,便是废了。听闻你还有三个小儿子,这一个不救也罢。”

钱老爷瞠目结舍,惶惶然叩下头去,“府尊大人,那是钱家的长子嫡孙。小人平时娇惯过甚,才酿出今日大祸。俗话说,养不教,父之过。犬子的罪,我替他担了,大人要杀要剐,只着落在我身上便是。”

他将头磕在砖上,磕得极为实在,梆梆作响,“府尊,我求求你。小人年过不惑才得了这个儿子,只要大人肯高抬贵手,我家中资财,任凭发落。”

陈秉正默然地看了他一会,见他额头已经渗了血,挥手叫停,“上天有好生之德,律法也有明文,可以金作赎刑。你出些钱物,依律赎罪乃至免罚。”

钱老爷喜出望外,“大人只管说,但凡我能拿的出,愿意缴纳。”

“五万石大米,当场缴清,我立刻放人,决不食言。”陈秉正端起茶碗呷了一口,“我是济州父母官,能做主。”

钱老爷脸色变了,“五万石……我哪里会有这么多。但凡是金帛,还是绸缎,我都能弄到。如今粮食是稀罕物,周围十几个州县全都乱了,我便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无能为力,请大人体恤。”

“若不是稀罕物,我也不会要。”他语气平静,“一个月之内弄到,我亲自验看。”

钱老爷垂下头去,咬着牙一声不吭,过了一会,他才战战兢兢地说道:“小人,小人在迎春街的货仓内还有一万石粮食,尽数献给大人,剩余的可否用金帛抵数?”

陈秉正本就猜想他另有库存,此刻正验证了猜想,一时怒火攻心,拍案而起,“好你个奸商,就知道你在这里藏了私。如今济州城数万百姓身处水火之中,排队买粮的人群日日哭求,奔走四方,你却囤积居奇,从中渔利,脑子里尽是猪油的货,脏肠烂肺,一颗黑心,掏出来扔在大街上狗都不吃……”

钱老爷听他骂得极脏,全不像读书人的斯文相,心中大震,缩在地上,一句不敢应。陈秉正直抒胸臆,只觉得说不出的畅快淋漓,又念了两句“毫无廉耻”,才止住了,冷着脸道:“一万石粮食即刻充公,剩下的你去自筹。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钱老爷急得脖子上的青筋一条条爆出来,“大人,如今流民处处,周边早就乱成一团,哪里去找四万石大米。何况清河帮……何帮主……”

陈秉正咳了一声,他就换了称呼,“那姓何的小肚鸡肠,对济州的商船本就雁过拔毛,没事也要找事情拦住。如今,如今……走水路再不可行,便是我肯出钱,也没有粮商肯来。”

“钱老板,你做了济州首富,也非一年半载,没一点本事做不来。”陈秉正摇头道,“黑白两道你总有办法,不用我替你操心。”他端起茶碗,“送客。”

钱老爷思前想后,一时无计可施,跪在地上哀哀哭泣。陈秉正喝道:“再不出去筹粮,小心落个抄家灭族的罪名。”

钱老爷哆嗦着走了出去,步履蹒跚。陈秉正吁了口气。他整晚未眠,按着太阳穴,只觉得里面突突地发疼。

他叫衙役进来:“抓来的人怎么样?”

“那位钱公子连裤子都没剩,锁在角落,蹲着吃窝窝头呢。”衙役兴奋莫名,“大人神机妙算,犹如神兵天降,一下子立了个大功。”

“钱家要探监,只管让他们进来。”陈秉正笑一笑,“你们也顺便发财。”

“是,大人。这回他落在我们手上,管教他死不了活不成。”

“清河帮的人呢?”

“嘴还是死硬,依我看,再用烙铁……”

“不许随便动刑,饮食要跟得上。”陈秉正摇头,“我留着他们还有用。”

“遵命。”

衙役也走了。屋里剩下他一个人。他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向那个燕子窠伸出手来,白球便飞到他肩膀上,咕咕地叫唤。

他从桌下取出一把小米喂它,絮絮地说道,“脏肠烂肺,一颗黑心,原来骂人真痛快。你认识何怀远吧?”

“咕咕。”白球轻轻啄食。

“他当年……大概还不是这样。”

“咕咕。”

“我要是早点认识凤君就好了,不让她受苦。”他自言自语,“人生需要后悔的事太多,细说起来……”

白球吃完了,仿佛不耐烦听他絮叨,径自飞回窝里去了。冷不丁窗户哗啦一声响,先是两只鹦鹉一先一后冲进来绕着他转圈,随即从外面跳进一个人来,青衣小帽,男装打扮,正是林凤君。

“你一个人猫在这里,瞧着伤春悲秋的。”

他惊喜非常,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你终于来瞧我了。”

忽然门被敲响了,是衙役的声音,“大人?”

过了一会,陈秉正淡然地开门,“什么事?”

衙役笑道:“我刚听见外头似乎有动静,只怕有事,赶着过来瞧一瞧。”

“你多虑了。”陈秉正摇头,“我睡得早。”

衙役往上凑了一凑,压着声音道:“昨天晚上,咱们不是在花船抓了几个姐儿,还关在牢里呢。王妈妈托我跟您说,您要是看中哪个,便送您养在屋里也罢,做妾也罢,铺床叠被随您的吩咐,只求把剩下的几个都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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