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了清嗓子。
陆霓转过来时,他已经拉开门进来,她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同样赤条的身体,视线下走,她在一瞬间被欲望抓住了。
陆霓的身体有些抖,搂住他的脖子,轻轻地问:“手还疼吗?”
“不疼。”蒋垣的手指抹掉了她脸上的水。
“可以做了?”她笑,不由往他怀里靠。
一个很深的吻落下来,吻有很多味道,甜腻的,辛辣的,但这次什么都没有,只是清水的味道。
地上有水,很滑,他的手在托举着她的时候,也在剐蹭着,她的嘴里有细碎的低吟,刚流露出来就被他吞了。
中途陆霓靠在他肩上休息,看他手臂留下来的伤口,是长的,还有点红,戴固定器的那一截皮肤比别的地方白。
但不妨碍这具躯体的好看,漂亮,遒劲,她喜欢有力量感的男性身体,抱她的时候很有安全感,做起来冲击力也更强。
她低头亲吻了那条蚯蚓一样的疤,蜿蜒,崎岖,增生鼓起来了,不知道不做手术的话会不会消失,陆霓就问他:“会好吗?”
“你不喜欢,我改天去医院做掉。”
“没关系,又不影响生活。”她喜欢他的句句都有回应,但做手术会疼吧?
“影响美观。”他同样是完美主义,也不喜欢自身有瑕疵。一边箍紧她的身体,将她抚摸过的手指塞进了她的嘴里,搅着她的舌。
“算了,别做了。”她用牙齿磕着他的指关节,像咬棒棒糖,咬得他疼了,眼神斥责,稍稍退出来,“那我出去?”
“我没说不做这个。”陆霓追上去,已经好久没做了,没有爱欲的滋润,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像不浇水的花,好渴好难受。她再也不要把甜甜的奶糖藏在枕头下面了。
“拜托,摸摸我。”
于是蒋垣按照她的要求,这里,那里,角角落落悉数给她照顾到。
□*□
果然她注意到了,主动问:“吃吗?”
蒋垣说:“怎么听起来像请客?”
两人的笑声在热气里弥散开,陆霓二话没说,直接把他的头摁到自己怀里。
他虔诚地对待这份邀请,她仰头看向上面,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水流如疾风劲草,绞着她,打着旋儿,她轻轻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
下面很快有湍急的异样,她抓着他的后背想站稳。他一直留意着,直接翻了过去,她的脸压在冰凉的墙壁上。
她一急,就绞得紧了,一个巴掌轻轻挥下来,他闷闷地笑她,陆霓咬着唇,手递到后面被他牵住。她的每一个动作他都明白意图,向下去握住,揉了几下。
□*□
陆霓梗着一口气,腰瞬间软了,不受控制地向下坠落,又被他捞起来,镜子里清清楚楚地映出了他们的全过程。
最后她躺在卧室的床上,看着自己泛着光泽的真丝裙子,像躺在海里任由海水弥漫,比海水更滑。
她刚刚为他做了同样的事,是她自己想体验的,情不自禁,但卡得喉咙痛。她太不熟练,承认有点难度,没几分钟她就趴在床沿干呕起来。
蒋垣喂她水,拍她的背舒缓,没让她第一次就这么深,他说。
陆霓漱完口躺在他怀里,问:“不是说,这种事做得越彻底,就代表越爱吗?”
“谁说的?”
但这句话换来他更多的馈赠,他对她一向乐善好施,无限纵容。陆霓尽情享受着这份爱的沐浴,她自主向湿滑的沼泽里陷去,为什么不呢?
夜已经很深了,陆霓反而睡不着,尽
春鈤
管已经很累。
她坐在阳台喝酒,一口一口地抿着,不着急喝完,也不用担心喝醉。阳台只有一把躺椅,她坐在蒋垣的腿上,背靠着他。高处没有蚊子,只是风有点凉,他拿毛毯兜住了她。
“喝吗?”
“我不酗酒。”他的酒量好但实在不爱,没有必要也不会想喝。
但欣赏她喝酒,还挺有意思。
“我喂你。”她转过身来,捏着他的鼻子强行往嘴里灌,蒋垣被迫喝了一口,威士忌有很重的泥煤味,十分呛口,他的脸也红了。
“你是喝醉要发疯了?”
“高兴。”她真的醉了,豪气云天地说,“我走了这么久,幸福啊,我终于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