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砚淮的语速很慢,带着刻意压低的磁沉,一寸一寸往外吐。话音落,轻柔而灼热的吻便顺着温知仪的眼睑徐徐下落,一直滑到她粉润的唇瓣上。
齐砚淮含住,轻轻舔咬着,同时含糊不清地问她:“今晚去你家还是我家。”
温知仪还在思考,齐砚淮却抿了抿她的唇瓣,声音有些哑:“去你家吧,上次没尽兴。”
“”
温知仪想捶死齐砚淮,这也不尽兴,那也不尽兴,那什么算尽兴?精尽人亡是不是就尽兴了?无法无天了齐砚淮。
车一路开到温知仪的小区楼前,齐砚淮却像亲不够一样,硬抱着她不放,手还隐隐有往她裙子里伸的架势。
可这是温知仪的小区门口!小区!不是和颐公馆的地下车库,司机是没可能自己一个人悄默声走掉然后留他们两个在车上为所欲为的!
“下车!”温知仪推了推齐砚淮。
齐砚淮没有动作。
“给我下车,你还想不想回家了!”
温知仪说到这份上,齐砚淮才算松开她。男人看了看窗外,眼底清明几分——原来不是和颐公馆啊,他就说司机怎么一直赖着不走。
好不容易躲过电梯里齐砚淮的亲吻和纠缠,温知仪总算输入密码进入房间。
此时灯还没开,房间里漆黑一片,门关上的那一刻,齐砚淮不由分说地把温知仪按在门板上狠狠地亲吻她。温知仪的包和手机登时掉在地上,可她却顾不上去捡,因为下一秒,她就被齐砚淮腾空抱了起来。
“齐砚淮!”温知仪喊他,听起来有些生气。
齐砚淮声音滚了滚,压得很沉:“上上次你说不做,上次你生理期,这次说什么都不能让你跑了。”
温知仪这时终于摸索到墙上的开关,灯光大亮,白晃晃侵占双眼的那一刻,两个人都不由得一顿。可适应过后,齐砚淮就定定看着温知仪,随后抱着她径直往卧室里走。
就一点都等不了……
再往后就像两个人平常那样,一切都是那么循序渐进,按部就班。然而,就在温知仪意识崩塌之际,齐砚淮停了,毫无预兆地停了,紧接着就开始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撩拨着温知仪脆弱的神经。
温知仪不明白齐砚淮的意思,明明他刚刚还那么急,现在却一反常态的平静。
她没忍住动了下。
“腿抱好。”齐砚淮几乎是立刻出声制止她,“抖那么厉害。”
温知仪不情不愿地别过头,这种感觉太磨人了,刚开始尚可,随着阈值升高,这种感触带来的快感就变得越发稀薄,她不喜欢这样,可是……
温知仪仰头看着上方的男人,肌理分明,手指修长,五官明朗立体。就连此刻低头专注的模样都是那么的性感迷人,可他看着、逗弄着的分明是……
“齐砚淮”温知仪喊了齐砚淮一声。
与门口那声带着嗔怒的呼唤不同,温知仪这次的声音很软,还带着丝丝的哑,好像在乞求,乞求他的怜爱。
温知仪听见齐砚淮笑了下,很轻,就像他手下的动作一样。
齐砚淮欺身上压,看着温知仪酡红的脸,声音里带着点压抑的喘:“你求求我。”
“”
温知仪和齐砚淮对视,在男人眼中看到了翻腾的欲色与热望。她嘴唇张合几下,没急着应,只是踢了踢齐砚淮。
“求求我就给你。”齐砚淮接着说。
温知仪闭了闭眼,她已经没力气了,只能缓缓放下腿,小声说:“求你了。”
始于一人的撩拨,终于两人的如愿以偿。
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温知仪很庆幸,还好她明天工作室没活。至于齐砚淮,困死他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