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在脸颊旁比了个耶:“十八。”
沈清还白她一眼,问:“这一桌爱吃什么?”
“竹笋,很嫩。”温煦笑弯眼,“你要给我夹吗?”
沈清还伸手把竹笋挪到我面前,朝我说:“尝一尝,她说嫩。”
“沈清还你别那么损行不行。”
沈清还不理她。
我把自己剥的虾分别推给她们俩,又给温煦夹一块头竹笋,说:“吃吧。”
温煦转移目标,又来闹我,鼻子皱着,问:“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啊?”
“没多久。”
“那谁先喜欢的谁呢?”
我抢先道:“我。”
“什么时候?”
“高一。”
“你上高一的时候就喜欢我姐了??”温煦很震惊,大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我笑着看她,“有问题吗?”
温煦捂着胳膊,“那你怎么还打我的时候下手那么凶。”
我笑:“等力角逐,不甘落后。”
温煦拉了拉沈清还的袖子,说:“姐,你别看她现在这样,高中的时候她可闹腾了。”
“当时政治老师炒股炒得脸色绿,下午来上课的时候,没怎么备课,一题弯弯绕绕的被他讲了很久,没捋出来个名堂。他经常这样,我们班也有很多人看不惯他这样很久了。当时时汩直接说‘老师您累了吧,要不就地躺倒,睡一下吧’,当时政治老师的脸都黑了。”
温煦绘声绘色描述着,手舞足蹈,“还有一次,语文老师在上面讲题,时汩在下面用小刀切粉笔,在桌子上搅拌粉笔灰。语文老师下去巡视的时候,逮到了,问她干嘛呢?时汩朝她笑笑,说,‘老师,我看墙皮掉了一块,弄点腻子糊上去,省得学校再装修了。’语文老师当场被气笑了,卷起试卷朝她头上敲。”
听到这里,沈清还端起玻璃杯,隔着透澈的玻璃杯里看我。
我有些紧张,不敢看她的眼睛。却又忍不住,对视之中,看到了,沈清还笑着,眼睛弯弯,如夏日新月。
我的心放松下来,也笑着说:“你知道吗,一开始,我以为我生日是按照身份证上的,是狮子座。那时候从杂志书上,看到狮子座是自信心强,有王者风范还有什么,习惯性掌控全局,自己就一直在往那个方向靠。后来问过我妈才知道,我实际上是农历腊月二十七出生的,按阳历算应该是水瓶座,极具独立精神、反叛世俗什么的,我就又逐渐开始往这个方向去靠。特别离谱。”
沈清还在桌下摸摸我的手,微笑着看我。
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沈清还明明比我大不了多少,姐感却好重。
饭毕,沈清还淡淡地问,“去ktv吗。”
“要去要去。”温煦拎起她那价值385oo的圆筒包,吵着说,“我想听听老时现在的听歌风格,回头照抄一份儿。”
我向服务员要来打包盒,把剩的菜品往里面装时,现温煦正盯着我,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知道她在想谁。
以前,全班就我和沈长赢俩最节俭了,衣服能穿四五年。
等沈清还去洗手间的间隙,时间有点长,温煦单手插着兜瞧我:“时汩,你还记得你以前的口头禅吗?”
我微抬下颌看她,表示询问。
温煦抬着腕表,模仿道:“三分钟了,不等你了。”
我忍不住笑,“我那时候是这样的啊。”
温煦:“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