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插兜,假装路过我身边,飘过去一句:“浪费我时间,杀了吧。”
“我哪儿有?!”我推她。
温煦指着我:“我可一点没夸张啊,你是不是这样,是不是。”
“是是是。”我点头承认。
温煦忽然扯着我的胳膊,微微晃着,说:“时汩,你好幸福呀。”
“我好羡慕你。”
我抿唇。
我也羡慕我自己。
沈清还朝这边走过来了。
她走路时从容镇定,不疾不徐,像大佬出场。
下了电梯上车前,温煦拍拍我的肩膀,又向沈清还开始告状,说:“姐,你知道吗,高中的时候,有一回,我跟她一块儿过马路,她连路都不看。我把她扯回来,老时说,‘没事儿,它不敢撞我’。”
沈清还皱眉看向我。
我偷偷看一眼她的脸色,心虚低下头。
到了ktv,先点了几燥一点的热热场,看着屏幕,我举起话筒,问:“《老婆老婆我爱你》谁点的?”
应该不是沈清还的风格吧。
“我的我的。”温煦手持话筒,吟唱副歌,“老婆老婆我爱你,阿弥陀佛保佑你。”唱得投入、忘情而挤眉弄眼。
我克制住想推一推温煦,问她“你老婆呢”的冲动,给她摇铃。
温煦唱完后指着另一歌名,说:“这谁的?”
我举起话筒:“一《北郊》送给亲爱的朋友。”
笑着唱前奏时,我听见温煦对沈清还说:“姐,我就说时汩是个老抽吧。”
下一秒,温煦开启跟唱模式,“啊~命运呐,为什么这样折磨着我。”
我看见沈清还的眼里全是温柔,或许可以命名为“宠溺”。
继续着癫:“沉默不是代表我的错……”
还没唱两句就被掐断,沈清还举起话筒,说:“不要唱,不吉利。”
声音碎玉一样散开。我笑着回望她,她的声音也太好听了。
我知道,这歌的下一句是“分手不是唯一的结果”。
怎么那么小心翼翼啊。
坐下之后,沈清还的手搭着我的胳膊,问:“认真的,你觉得谁的歌最神圣?”
“恩雅。恩雅的on1ytime,我高中的时候经常听着散心。”
沈清还摸摸我的头,说着:“好,我记得了。”
她好温柔。
不是说“我知道了”,而是说“我记得了”。
庄重得像我是她的一件重要心事。
我们要了一些酒和水果,趁着温煦喝醉,我偷袭般问她一句:“真的没可能了吗?”
温煦知道我在问什么,摇摇头,刚才还笑着的眼里出现一种漠然和寂寥的情绪,说:“没有了,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