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
我不知道我是松了口气,还是更失望了。
“好了,女孩们!都过来!”杰西卡拍了拍手,用一种过分欢快的声音喊道,“我们来拍个tiktok!‘abz姐妹的白色之夜’!每个人都要出镜!”
音乐响起了,是某个我没听过的抖音神曲。
女孩们立刻熟练地聚拢过来,她们对着镜头,做着各种排练过无数次的、可爱的、性感的表情。她们比划着爱心,假装互相亲吻脸颊,扭动着她们穿着白色裙子的身体。
我站在人群的边缘,像一个误入片场的幽灵。
“克洛伊!进来啊!”麦迪逊朝我招手。
我尴尬地挪过去,对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
我只觉得头晕目眩。
这种高分贝的“快乐”,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我想去一下洗手间。”我找了个借口,从那群正在疯狂自拍的“白色姐妹”中挤了出去。
我没有去洗手间,而是穿过走廊,找到了一个通往后院露台的小门。
我推开门,晚秋的冷空气瞬间涌了进来,我打了个哆嗦,但大脑却清醒了许多。
露台是黑暗的,只有远处草坪上的地灯出微弱的光。
我靠在冰冷的石质栏杆上,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那杯根本没喝的香槟。
我到底在这里干什么?
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
我在这里,只是因为维罗妮卡的一句话。
“她符合我的标准。”
那些女孩,她们对我“尊敬”,只是因为她们害怕她。我不是被“接纳”了,我只是被“标记”为“维罗妮卡的财产”,暂时不可触碰。
我为这个认知感到一阵恶心。
就在我准备回去,抓住麦迪逊的胳膊,告诉她我要退出的那一刻——
大厅里的音乐,突然停了。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骚动。那种高分贝的欢笑声,变成了低沉的耳语。
我握着门把手,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
我知道她来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重新走进了那个“白色神庙”。
她站在那里。
就站在大厅的中央,仿佛她才是这座神庙唯一的主人。
维罗妮卡出现了。
“维罗妮卡……”杰西卡快步迎了上去,声音里带着讨好和紧张,“你来了!我们刚拍完tiktok,‘姐妹之环’仪式马上……”
“闭嘴,杰西卡。”
维罗妮卡的声音不大,但穿透了整个大厅。
“那个愚蠢的音乐品味是谁选的?”她冷冷地问,“是你吗?它吵得我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