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副手套,笑了。
“谢谢,mouse,”她当时说,“这真可爱。”
然后,她当着我的面,把那副手套扔进了她那个昂贵的miumiu书包里,再也没拿出来过。
第二天,她来我家,那会已经很冷了。
我还记得,我当时不服气地问她:“那你为什么不戴我送你的手套?你就是手冷啊!”
她看着我,那双绿眼睛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因为,”她当时说,“我生来如此。”
我当时以为,她只是在耍酷。
现在看来,她说的,是对的。
她把我拉上了二楼。
二楼的走廊很长,铺着厚厚的地毯。她没有开灯,我们借着楼下客厅透上来的火光往前走。
在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停下,维罗妮卡把门推开。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这间房间开了暖气。
“你先进去。”她说。
我走了进去。
“砰。”
她在我身后关上了门。
“咔哒。”
门被她锁上了。
我的心脏又开始“怦怦”直跳了。
“你为什么锁门?”
“习惯。”她说,“我讨厌被打扰。”
我环顾四周。
这是一间巨大的主人房。房间中央,是一张铺着深色床单的大床。
维罗妮卡没有开大灯,她只打开了床头一盏昏黄的壁灯。
然后,她当着我的面,开始脱衣服。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她只是利落地脱掉了那件外套并随手扔在了地毯上。
然后,她背对着我,开始解她裤子的扣子。
“你……你……你在干什么?!”我吓得闭上了眼睛,转身面壁,感觉我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
我听到了她在我身后的轻笑声。
“别表现得那么像个女同性恋,mouse。”
我听到了布料摩擦的“沙沙”声。
“而且,”她继续说,“你不热吗?你想穿毛衣,在这里被热死吗?”
我这才意识到,这个房间的温度,高得不正常。至少有三十度。我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偷偷往后看。
她已经脱完了。
我看到了她的背,呼吸一窒。
她只穿着一套黑色的蕾丝内衣。壁灯那昏黄的光线,像蜂蜜一样流淌在她白皙光滑的皮肤上。她的背很美,是一种充满力量的、线条分明的美。能清晰地看到她肩胛骨的轮廓,和脊椎那道优美的笔直的深沟。
她随手从床尾的衣堆里,拿起一件oversize的黑色短袖套上。那t恤很长,刚好遮到她的大腿根部。
这显然是她那个“男朋友”的衣服。
她转过身。
她从那个衣堆里又拿起一件差不多的t恤,扔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