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扬长而去。
她把我就这么扔在了路边。
万籁俱寂。
我站在那里。
风像刀子一样灌进了我那件单薄的羊毛衫里。
我应该哭的。
但是我哭不出来。
我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的脖子火辣辣地疼。
我下意识地抬起手,摸了摸我的锁骨,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她毁了它。
她毁了我的爱情生活。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拜伦解释。
我该怎么告诉他?
“嘿,拜伦。谢谢你的晚餐。哦,对了,关于你妈妈的那条心意……我那个童年好友把它从我脖子上扯下来,然后扔出了一辆时八十英里的跑车。但我不知道具体扔在了哪条街上。真是太抱歉了。”
我给拜伦简单的了一个道歉短信,然后就垂头丧气地走回宿舍。
拜伦一直没有回复我的信息。
他大概是生气了。
隔天,我的忧虑带到了明天的课堂。
是英国浪漫主义诗歌。普林斯教授正在讲台上解析着济慈的《夜莺颂》。
“我的心在痛,困顿和麻木。”
他念着。
“刺进了感官,有如饮过毒鸠,又像是刚刚把鸦片吞服,”
普林斯教授还在那里“吟诵”。
“……米勒小姐?”
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的麻木。
我抬起头。
整个教室几十双眼睛都在看着我。
“克洛伊·米勒小姐?”他又叫了一声。
“……是?”我的声音嘶哑。
“额……”他指了指门口,“……有人在外面找你。”
找我?
我的第一反应,是维罗妮卡。
她杀到教室来了?
我站了起来,心情沉重的走到了教室大门前,推开它。
走廊里很安静。
没有维罗妮卡。
门外站着的,是普林斯教授的助教。一个看起来比我还紧张的的男人。
“……克洛伊·米勒?”他小声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