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为了印证她的话,几个小孩立马从四面八方走了出来。
他们看起来就像是那种如果不呆在少管所,就会在加油站后面抽大麻的典型。
为的那个戴着红色的棒球帽,手里拎着一把巨大的扳手,脸上挂着假惺惺的关切。
“哎哟,”红帽子男孩开口,“这可真是倒霉透顶了,漂亮的跑车,可惜腿断了。”
“是你们干吗?”我忍不住问道。
“嘿,说话小心点,小妞。”旁边一个瘦猴一样的男孩嬉皮笑脸地接话,“我们只是路过的好心人,这一带有很多尖石头,外地车经常遭殃。”
“是啊,”红帽子男孩走近了几步,目光肆无忌惮地在维罗妮卡身上打量,“不过你们运气好,我叔叔就在前面两英里开了家汽修店。如果我们帮忙叫醒他……也许能帮你们拖个车。”
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陷阱。
“多少钱?开个价。”维罗妮卡盯着红帽子男孩,语气像是在谈一笔正常的生意。
红帽子男孩愣了一下,他显然没见过这么上道的肥羊。
他眼睛转了转,显然在谋划着什么——一个穿着昂贵衣服、开着豪车、看起来除了钱一无所有的弱女子,这就是一块行走的鲜肉,是上帝赐给这穷乡僻壤的提款机。
“爽快。”他笑了,“我就喜欢爽快的人。”
他伸出五根手指。
“五百?”我松了一口气,虽然这个价格对于补胎来说已经是抢劫了,但我们给得起,而且只要能走,这钱花了就花了。
“不,不,不。”
红帽子男孩摇了摇手指,出一声啧啧声。
“小姐,你看清楚现在的状况,荒郊野外,况且你这车也不便宜……材料都要不少钱呢。”
“五千。”
“五千?!”我尖叫出声,“你是要抢劫吗?只是补个胎!”
“美元。”红帽子男孩恶意地补充道,“现金。”
“这不合理!”我急了,“五千都能买辆二手车了。”
“那就没办法了。”红帽子男孩耸了耸肩,但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相反,他和他的同伴们开始慢慢向我们逼近,包围圈在缩小。
“嘘。”
一直沉默的维罗妮卡突然开口了。
她伸出一只手,挡在了我面前。
“好的。”她看着红帽子男孩,语气平淡得像是在答应给服务员小费,“五千,成交。”
“vee!”我急了。
“但是,”维罗妮卡无视了我,她微微抬起下巴,“你先把车拖回去修好,等我看到四个完好无损的轮胎装在我的车上,并且能正常动,我就给你钱。”
红帽子男孩愣了一下,随即出一声嗤笑。
“那可不行,漂亮姐姐。”他把手里的扳手在掌心拍得啪啪作响,眼神里透着一股无赖的精明,“这是规矩,先付一半定金。两千五,现在。”
“如果我们修好了,你们不认账跑了怎么办?”旁边的瘦猴男孩也起哄道,“我们可不做亏本买卖。”
维罗妮卡叹了口气。
“我最讨厌讨价还价。”
她慢慢地摘下了墨镜,随手挂在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