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踩下,她言笑晏晏,“是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吗?”
当然没有人回答。
降谷零才不会像片里那样呜呜啊啊地为她增加乐趣。
“我知道,”她缓缓转动着脚腕,跟担忧的表情完全不同地折磨俘虏,“零君早就看破了我的ptsd,因此很担心,会不会被心爱的前辈厌弃。”
哈哈,巧克力更生气啦。
有趣。
今天这杯热可可想被喝掉也好,不想被喝掉也好。
她都要喝。
不喝?
不喝怎么知道烫不烫?
“没有关系,伟大的前辈努力克服了微不足道的瑕疵,越来越完美了哦。你高兴吗,零?”
他被轻一下重一下的力度逼到疯,极力向仰起脖颈,露出清晰性感的喉结。
“还不可以。”她抬起一点腿,将他从混沌中捞出,“前辈还没有说完话,你就是这么表达尊重的吗?”
“对,就是这样,看着我。”
她俯下身,捏着尖尖的下巴抬起,“你做得很好,非常出色。无论是意会了我的暗示,还是毫不留情地开枪,都乎了我的想象。”
“但是你在别人家擅自裸睡的习惯可不好,我们得有奖有罚。”
“作为奖励,”她摩挲着有些湿润的杯子把手,“我允许你。”
等到热可可洒完,她揪着床单的一端扯出。
“这就不行了吗?有点浪费呢。”她遗憾地打开手机,“也是,从昨天晚上忍到现在,你很厉害了。不过还差九分钟才到六点呢。”
“是吗……”降谷零调匀气息,不敢想象这个女人如果是负责审讯的人会有多残忍。
问题是她到底在生哪件事的气,逼着她认错还是开枪?
她的眼神像是饿虎,盘点着备好的食物。
“虽然提前开饭也很好,但我还是挺有时间观念的。”
想到她以前在警校时就不断迟到的战绩,降谷零放弃跟她辩驳,却突然被吸引了视线:“你的头……?!”
“才注意到吗?难道真变笨了?”
他的语调酸溜溜的:“确实不如你的诸伏前辈什么都懂。”
啪。
一个剧痛的弹指。
但降谷零如今连捂胸都做不到,只能用眼神表达愤怒。
“据说可可豆在酵过程中会产生醋酸和乳酸,”她笑得肩膀抖起来,“我试试是哪一种。”
“……”
她舔了口看似无害的眼睛,“要不怎么引出狙击手啊,你又不想让我受伤。”
巧克力避开了视线,湿润的嘴唇蹦出几个音节:“到九分钟了。”
在她的大笑中,降谷零逐渐恼羞成怒,脚尖一顶,翻身压到没有躲开的女人身上。
“我想到了,”她没有一点慌张,反而觉得这个角度欣赏起来更加新奇,“惩罚就是这个。”
举起来的是不知什么时候拿到手中的啤酒。
备注:他买的。
拍拍床铺,她用着以前在训练室时的语气:“躺下。”
身体就自觉自动按照她说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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