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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空心菜联姻(第2页)

列拉?瓦莱昂起下巴,盯着探身的查理尼二世,脸上似乎充满鄙夷,像在看一只摇尾乞怜的狗,索性直截了当道:“我相信奥妮不是个贪恋权力的人,无论现在还是将来,她的心干净得像雪。但在刚失去父亲的时候,就急匆匆进入婚房,着实有些不合时宜。尤其这次她是代表整个瓦莱家族进行联姻,名不正则言不顺,就像没盖章的契约。而且我们家族人数众多、口杂舌乱,恐怕迟早会给她带来麻烦——毕竟,人不能做被切开的蕹菜。”

查理尼二世背着手,慢慢点头,靴底在石板上磨出轻微的声响,像在计算着什么:“对对对,我明白您的意思!做人做事总得占一边,无权需存利,让孤单的孩子这么走一遭,确实就成了蕹菜,空空荡荡,没个根基!”说着眼珠快旋转,像算盘珠在飞转,他突然抬起指头,语气带着几分急切:“为了您对亲人的一片苦心,我决定将库普兰河的运输权明确授予瓦莱家族!还有出海税、盐税也可以在一定期限内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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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蕹菜?”庞岑?瓦莱突然插话,他还在抽抽噎噎地抹眼泪,鼻音浓重如伤风的狗熊,像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孩子,在严肃的谈判里插了一嘴。

查理尼二世不耐烦地叹了口气,举着的指头悬在半空,耐着性子继续道:“还有托拉姆港的十分之一埠口经营权,以及……”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像在盘算着一笔精密的交易。壁炉里的火焰突然“噼啪”爆开,一截焦黑的木柴滚落在地,打断了他的话,火星溅在石地上,瞬间熄灭,只留下一缕青烟,像根被掐断的舌头。

“到底什么是蕹菜?”庞岑?瓦莱像个执拗的孩童,不依不饶地追问,鼻尖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以及无限制的海外媾商权!”查理尼二世说完,不耐烦地瞥向张着嘴的庞岑?瓦莱,仿佛在驱赶只聒噪的苍蝇:“蕹菜就是你昨晚蘸着鱼冻吃的那个东西!翠绿色的,梗子是空的。”

“那是空心菜!”庞岑?瓦莱眨眨眼,睫毛上的水珠“啪嗒”掉在衣襟上,语气里满是孩童般的笃定。

“对,是一回事!”查理尼二世耐着性子解释,又指了指壁炉——里面的火焰已弱如残烛,橙红色的火光在石墙上投下微弱的跳动。他示意侍从添加柴火,侍从慌忙抱来一捆松木,火星“噼啪”溅起,像一群受惊的金甲虫,映得他王冠上的红宝石忽明忽暗,仿佛在呼吸。

列拉?瓦莱伸手接过王室仆人递过的薄瓷茶杯,杯沿描着缠枝金纹,在烛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她轻轻啜了口,茶水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在舌尖漾开一丝清甜:“无限制的……海外媾商权?”尾音微微上扬,像在掂量这几个字背后沉甸甸的分量。

查理尼二世松了口气,坐回铺着豹皮的椅子,豹眼的纹饰在阴影中仿佛活了过来。他十指交叉放在腹前道:“对。想必您还记得,曾经给我父亲写过一份关于海商的信函?我偶然看过,至今印象深刻——您二十多岁的时候,竟然就能有如此远见,像在迷雾中点亮了一盏灯!”

列拉?瓦莱抬起脸,黑色薄纱后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那目光仿佛能穿透布料,直抵人心。随即她笑道:“您居然还记得我那肤浅的只言片语,真是难得。不过是些少年人的妄言罢了。”

查理尼二世面色紧绷,嘴角却努力扯出笑意,像戴着张僵硬的面具:“当然,字字珠玑,让人过目难忘。您说‘过度集聚的财富犹如情的猛兽,如无繁衍滋生宣泄之道,必将酿成大祸’!”他刻意加重了“猛兽”二字,仿佛真的看到了那头咆哮的野兽。

列拉?瓦莱紧盯着查理尼二世,语气陡然加重,像块寒冰投入沸水:“是必将酿成周近大祸!财富如洪水,堵而不疏,终会冲垮堤坝,淹没良田与村庄。”

查理尼二世深深靠在椅子里,双手不停抚摸着光滑的橡木扶手,木纹在掌心留下细碎的痕迹,像一张隐秘的地图。他低声道:“可惜当时形势特殊,家父无法做出这样的抉择,毕竟……”

“毕竟普矣教宗正在煽动撒布莱梅贵族对伯尼萨进行圣战,他们像秃鹫,盘旋在帝国的上空;而开放海权又容易引来弗朗唯的海盗劫掠,船帆上画着骷髅头,像群来自地狱的恶鬼,是吗?”列拉?瓦莱冷笑着打断,声音像冰锥刺破空气。窗台上的夜蛾被惊动,扑棱棱撞在彩色玻璃上,出细碎的声响,仿佛在为她的话伴奏。

查理尼二世躲闪着她的目光,又勉强迎上,喉结滚动如吞着一颗石子:“今时不同往日。看来我父亲当年做了个错误的选择,不过他修建的特克斯洛虔爱大教堂的确举世瞩目,像一根通往天堂的光柱,凝聚了万千信徒的人心!”

列拉?瓦莱喝着飘着淡淡香气的茶水,抬眼时目光犀利如鹰隼,仿佛能看穿对方的五脏六腑,直盯着查理尼二世:“形势可以变,难变的是人心。就像这壁炉里的火,稍不添柴就会熄灭,留下堆冰冷的灰烬。”

查理尼二世假装愕然,随即拍着椅子扶手站起身,声音洪亮如钟,在议事厅里回荡:“我保证!今天所承诺的一切,都会以婚书和契约形式公示给众领主,用王室的金印作证,像太阳一样无可辩驳!”

列拉?瓦莱却不为所动,语气平静道:“可是我听说,您有些权益已经质押给了某个人?而且眼下并没有足够的资金赎回,像一个空有华丽外壳的钱袋。”她放下茶杯,杯底与托盘碰撞出清脆的“叮”声,像在敲记警钟,震得人心头颤。

查理尼二世脸上依旧挂着自信的笑,手指轻叩桌面,出“笃笃”的声响,像在计算着什么:“您不必担忧。我自有办法兑现承诺,就像猎人总能找到藏在雪地里的猎物,哪怕它躲在最深的洞穴里。”

列拉?瓦莱挑眉,语气里带着一丝怀疑,像在审视件可疑的赝品般道:“希望真能如此。”

“哈哈哈!”查理尼二世仰头大笑,笑声在空旷的王宫餐厅里回荡,撞在石墙上又反弹回来,带着几分空洞。“您放心!一半的一半,王室与瓦莱家互利共赢,全靠你们付出那就太不厚道了。不过真要是像您所计划的那样,出海媾商顺风顺水,我们王室即使只抽两成,用不了年,就能连本带利全都回来,像春天的河流一样充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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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一两年就可以。”列拉?瓦莱笃定道,眼底闪过丝锐利的光,像刀锋划过丝绸:“只要航线通畅,香料、丝绸、象牙……利润会像潮水般涌来,淹没我们的仓库。”

“好,一言为定!”查理尼二世拿起侍者端来的金杯,里面的葡萄酒泛着红宝石般的光泽,像一汪凝固的血。他向列拉?瓦莱举杯:“为了您的善解人意,为了您我共同的伟大梦想,干杯!”

列拉?瓦莱微笑着端起茶杯,与他的金杯轻轻一碰,“叮”的一声脆响,仿佛两颗心在碰撞。茶水与酒液在杯沿晃出细碎的涟漪,像两圈交织的命运:“也是您的梦想。”

看到两人碰杯,云芙?考尔松了口气,肩头的珍珠流苏轻轻晃动,出细碎的“叮咚”声,像一串悦耳的祝福:“真是圆满。奥妮定能在巨石城幸福长久,像暖阳下的玫瑰般绽放,永远沐浴在阳光与雨露中。”

列拉?瓦莱微微一笑,坐直腰身,将双手平放在膝盖上,指尖捻着裙摆的金线,金线在烛光下流转如活物:“如果他们两个真能情投意合,像两棵缠绕生长的藤蔓,我自然希望她能长久安稳,不必再经历风雨。”壁炉里的火焰重新旺起来,映得她的影子在墙上轻轻摇曳,像一朵悄然绽放的黑色睡莲,神秘而优雅。

眉开眼笑的查理尼二世忙向侍从扬手,金冠上的璎珞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像一串跳跃的音符:“快将王子请来,让我们可爱的新娘瞧瞧,这桩良缘可是天作之合!”

不多时,小查理尼迈步走进议事厅。他身着银线刺绣的紧身宽袍,衣摆绣着象征王室的飞狮纹,狮子的眼瞳镶嵌着细小的红宝石,闪烁如星。小牛皮马靴上的铜扣擦得锃亮,反射出暖黄的光晕,腰间悬挂的长剑镶着鸽血红宝石,行走间剑鞘与腰带碰撞出“叮咚”脆响,少年身姿挺拔如契卑洛山的白杨,金在烛光中泛着蜜糖般的光泽,仿佛流淌着阳光。

列拉?瓦莱上下打量着他,黑色薄纱后的目光带着审视,随即缓缓点头:“真是位健康魁梧的王子,肩宽腰窄,眼神如炬,像刚从猎场归来的小雄狮。”

小查理尼向列拉?瓦莱露出明朗的笑容,弯腰行礼时袍角扫过地面的光斑,带起一片流动的金红:“列拉女士您好,常听父王提起您的智慧,说您是帝国最明亮的星。”

列拉?瓦莱客气地点头回敬,转而向查理尼二世道:“王子很有礼数,眼神清亮如溪,举止沉稳有度,是个优秀的继承人,将来必能扛起王室的重任。”

躲在垂帘后的奥妮?瓦莱早已按捺不住,指节用力抓着布帘,指腹蹭过红绸上的金线绣纹。看到风度翩翩的小查理尼,她慌忙松开手,偷偷探出半张脸,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脸颊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红绸帘上的金线绣纹在她脸颊投下细碎的光影,像撒了把金粉,更添几分娇憨。

小查理尼笑着走上前,姿态温柔如春风拂过湖面,他伸出手腕,让奥妮将手轻轻搭在上面——她的指尖微凉,带着一丝紧张的颤抖。他带着她来到众人面前,轻声询问,语气里满是宠溺:“奥妮,你不是总念叨着思念家人吗?看谁来了。”

表情略显木讷的奥妮望着列拉?瓦莱,眼眶瞬间红了,豆大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落,砸在胸前的蕾丝花边,留下细小的湿痕。她哽咽着走上前,和这位数年未见的姑妈轻轻拥抱,嘴唇翕动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有肩头微微颤抖,像风中瑟缩的小鹿。

列拉?瓦莱看着眼前的侄女——比记忆中高出半个头,下巴的婴儿肥还未完全褪去,眉眼间却多了几分少女的娇羞,轻声道:“你走的时候还是个梳着双辫的小姑娘,扎着粉色的绸带,现在都快长成能顶起门户的大人了,出落得越标致。”

奥妮轻轻提着裙摆行礼,裙边的蕾丝蹭过地面,出“沙沙”轻响:“谢谢姑妈。我在这里挺好的,瑞尼待我很好。”她顿了顿,眼中闪过憧憬,像藏着星星,“要是瘟疫结束了,他答应带我去尹更斯湖看白鸟,去托拉姆港看大船,说那里的船帆比城堡还高。”

列拉?瓦莱轻轻摩挲着奥妮胖胖的手,指尖划过她掌心四个浅浅的小凹窝——那是瓦莱家族特有的印记,像四片小小的花瓣,欣慰道:“你能吃好睡香就行,心安定了,到哪里都是家。就像蒲公英,落到哪里都能扎根。”壁炉里的火焰“噼啪”爆开,火星溅起,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像幅温暖的剪影,紧紧依偎在一起。

奥妮腼腆地笑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快步回到小查理尼身边,扭脸冲他露出个甜甜的笑,酒窝里像盛着蜜,看得他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云芙?考尔起身轻轻鼓掌,珍珠手链在腕间叮当作响,像在演奏一曲欢歌:“真是郎才女貌、情投意合,像画里走出来的一对儿,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

一直云里雾里的庞岑?瓦莱醒了醒鼻涕,用袖口擦擦朦胧的泪眼,袖口沾着的酒渍蹭在脸上,像幅滑稽的涂鸦。他望着高大英俊的小查理尼,又看看矮胖憨实的奥妮,忍不住低声嘟囔:“活像矮冬瓜骑骏马,真不般配……一朵鲜花插在……”后面的话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却还是被旁边的侍从捕捉到几分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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