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玉牌"砰"地炸裂成碎片。
我护住温尘的手背后退两步,却见碎片在空中重组,拼成了另一幅画面——是我和温尘在药园里种灵草,他蹲在我身侧,手把手教我分辨灵根脉络;是我们在雪国山顶看极光,他把我的手塞进他衣袖里暖着,说"这样就不会冻红了";是他在我被雷劫反噬时,用自己的结界替我挡下最后一击,血溅在我脸上时,他还在笑:"瑶瑶别怕,我在。"
"真正的智慧,是分得清什么是执念,什么是信仰。"老者的声音里带着赞许。
我这才现第三幅星图的暗格里,不知何时多了枚六瓣梅花状的钥匙。
温尘替我理了理被气浪吹乱的丝:"刚才你手心都出汗了。"我低头看交握的手,确实,他的掌心沾着我一层薄汗,可我们谁都没松开。
"智之试炼,成。"老者拂袖,第二盏灯的青光化作漫天星屑,落在我和温尘肩头。
灵儿不知何时从雕像后跑出来,拽了拽我衣摆,小脸上全是雀跃,她指着我掌心的梅花印,又比划了个"对"的手势——原来刚才玉牌炸裂时,是她悄悄往我灵海里塞了段传承记忆。
第三盏灯亮起时,连地脉的震动都弱了几分。
灯芯是簇幽蓝火焰,老者的银须无风自动:"念之试炼,战心魔。"话音刚落,地面裂开深渊,一只巨狼从中跃出——它周身缠着黑雾,双眼是我在传承里见过的,女子最后一战时,那些骂她"自不量力"的修士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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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尘的剑"嗡"地出鞘,挡在我身前:"这是心魔幻化的战兽,专挑人最恐惧的模样。"巨狼张开血盆大口扑来,我反手抽出腰间的短刃——那是温尘用他本命剑的碎片为我锻造的,他说"这样就算我不在,你也能护自己周全"。
短刃触到狼爪的刹那,我听见温尘低喝:"瑶瑶,左边!"我旋身避开狼尾的横扫,同时将短刃刺进狼腹——那里浮现出半枚梅花印,和我掌心的一模一样。
"它怕你的传承烙印!"温尘的剑划出半圆,将巨狼逼到角落。
我突然想起传承里女子的剑穗,也是六瓣梅花模样,她曾说:"这不是装饰,是道心的印记,见此花者,皆为同路。"我咬破指尖,在短刃上抹了道血痕,梅花印瞬间亮如白昼。
巨狼出刺耳的尖叫,黑雾簌簌脱落,露出内里雪白的狼身——它额间有枚月牙形的疤痕,正是我在百年前的古籍里见过的,那位与女子并肩作战的灵兽"雪魄"的标记。
"原来你在等我们认出你。"我伸手摸向雪魄的额头,它温顺地蹭了蹭我手心,狼眼里的凶光彻底褪尽。
老者抚须而笑:"念之试炼,成。"雪魄化作流光钻进第三盏灯,灯焰由幽蓝转为璀璨的金红。
"恭喜两位,通过所有试炼。"老者抬手,白玉台中央升起一团光雾,里面悬浮着那把六瓣梅花剑穗的长剑。
我望着它,掌心的梅花印烫得几乎要穿透皮肤——这是属于我的,也是属于所有不服命运的人的传承。
可就在我要触碰光雾的刹那,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是墨风。
他不知何时爬到了雕像下,怀里抱着半块被他砸碎的水晶碎片,黑血顺着下巴滴在碎晶上,折射出妖异的紫斑。
他的眼睛红得像要滴血,短刃在掌心转了个花:"萧瑶温尘你们以为赢了?"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破风箱,"这密室的地脉早就被我下了蚀骨散,等你们拿到剑整座山都会塌!"
温尘瞬间将我护在身后,我能感觉到他后背的肌肉紧绷如弦。
墨风突然狂笑起来,短刃上的黑芒比之前更盛:"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们垫背!"他踉跄着冲过来,带倒了角落的青铜灯,灯油溅在地上,腾起的火苗映得他的脸忽明忽暗。
密室的穹顶传来石屑坠落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庞然大物正在外面撞击。
我握紧温尘的手,能清晰摸到他手腕处急促的脉搏——那不是恐惧,是随时准备战斗的警觉。
雪魄的狼嚎从光雾里传来,灵儿拽着我的衣角拼命往后退,可我的视线始终锁在墨风扭曲的脸上。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地脉的震动突然加剧,整座密室都晃得站不稳。
墨风的短刃擦着温尘的衣袖划过,在墙上留下道焦黑的痕迹。
我听见头顶传来"咔嚓"一声——是支撑穹顶的石柱裂开了。
而那把悬浮的长剑,此刻正出清越的剑鸣,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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