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丫头?"
我刚翻出院墙,就撞进玄云长老的道袍里。
他手里提着盏琉璃灯,灯芯跳着幽绿的光,是查探邪修的追魂灯。"温小子说你拿了天命之钥去吴执事院子,我不放心,带了追魂灯来寻。"他目光扫过我袖中鼓起的信纸,"可是有现?"
我把血符、玉牌和密信全摊在灯影下。
追魂灯的绿光突然大盛,在阴火纹玉牌上投出黑莲虚影。
玄云长老的指尖捏得茶盏出轻响,眼尾的皱纹里凝着冷意:"好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远处传来雄鸡报晓声,我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想起信末那句"莫要动那小丫头"。
暗月教为什么特意叮嘱吴执事?
难道他们知道我是穿越者?
还是
玄云长老突然按住我肩膀:"你且回房歇着,我这就去调执法堂弟子。
三日后"他顿了顿,目光沉得像压了块玄铁,"有些账,也该算清了。"
玄云长老的手掌还按在我肩膀上,他掌心的温度透过道袍渗进来,我却突然闻到一缕若有若无的焦糊味——像是某种符咒被强行捏碎的气息。
"不好。"他突然松手后退半步,追魂灯的绿光"刷"地暴涨三尺,在青石板上投出扭曲的光影,"那老匹夫察觉了。"
我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后院方向,只见吴执事的厢房窗口腾起几缕黑烟,正是传讯符燃烧时特有的阴火。
他方才离开院子时根本没锁门,原来早留了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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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通风报信。"我攥紧储物袋,袖中密信被指甲压出褶皱,"暗月教的人若知道我们现了,三日后的计划会提前——"
"去藏经阁守着。"玄云长老突然将追魂灯塞进我手里,指尖快结了个法印拍在我后背,"我去调执法堂弟子封锁后山,你走偏巷抄他退路!
这老东西在青竹峰三十年,对地形熟得很,定是要往悬崖密道逃!"
他话音未落,院外传来"砰"的一声炸响,是结界被强行撕裂的动静。
我抓着追魂灯往外冲,夜风卷着焦味灌进喉咙,月光里隐约能看见一道皂色身影正往西南角的杂役房方向狂奔,道袍下摆沾的血渍在夜色里泛着黑红。
"吴执事!"我捏碎一枚疾行符,脚下腾起青色风刃,追魂灯的绿光在前方照出他的影子,"清微师姐的血债,你今日必须还!"
他脚步顿了顿,回头时脸上的肥肉抖得厉害,月光下能看见他眼角的阴翳:"小贱人!
老子早该听暗月大人的话,把你溺死在洗髓池里!"
话音未落,他抬手就是三道淬毒的银针,针尖泛着幽蓝的光。
我旋身避开,左肩还是被擦出一道血痕,追魂灯险些脱手。
这针上的毒我认得,是暗月教特有的"蚀骨散",沾到灵脉就会溃烂——清微师姐临终前,心口的伤就是这样的形状。
"你害死清微师姐!"我摸出温尘送我的冰魄剑,剑身嗡鸣着凝出寒霜,"她最后传讯时说阴火纹,后山,原来你把阵眼钥匙给了暗月教!"
他瞳孔骤缩,显然没料到我会知道清微师姐的遗言。
趁他分神,我挥剑斩出一道冰刃,直接劈碎了他腰间的储物袋。
里面的东西"哗啦啦"落了一地:几枚阴火符,半块和暗格里相同的阴火纹玉牌,还有一串带血的珠串——是清微师姐从不离身的菩提念珠!
"那贱人现了玉牌!"他突然癫狂地大笑,弯腰去捡念珠,"老子不过推了她一把,谁知道她自己摔下悬崖?
她要是乖乖把《九曜真诀》交出来,何至于"
"住口!"我挥剑的手在抖,冰魄剑的寒气顺着经脉往心口钻。
清微师姐待我如亲妹,每月十五必给我带桂花糕,她坠崖前最后一刻,手里攥的就是这串念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