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尘的身体瞬间绷紧,他松开我的手,金网般的灵力铺天盖地展开,将我护在中央。
他的下颌线绷成冷硬的弧度,盯着洞外的眼神像淬了冰:"有东西在靠近。"
青风长老的八卦盘突然"咔"地彻底碎裂,他踉跄两步,扶住洞壁时指尖渗出血:"这威压至少是化神期。"
紫菱的银铃又响了,这次不是被风吹的,是她攥着银铃的手在抖:"姐姐,这气息比之前的更、更冷"
我握紧诛邪,剑身传来温热的震颤,像是在说"别怕"。
洞外的黑暗里,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踩断枯枝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混着若有若无的轻笑,像夜枭,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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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温尘突然将我往旁一推。
一道黑影破洞而入,带起的风卷得供桌上的烛火全部熄灭。
黑暗中,我看见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像两团烧不尽的鬼火,正缓缓逼近。
黑暗里那双眼的红光突然暴涨,我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诛邪在掌心烫,剑身震颤的频率快得几乎要割破皮肤——但那不是疼痛,更像是某种催促。
"是墨羽。"温尘的声音像碎冰相撞,他挡在我身前的后背绷成一道弦,指尖掐诀的动作快得带起残影,"他追了这柄剑三百年。"
我喉间紧。
三百年前女仙尊以命铸剑的画面还在识海里翻涌,此刻突然与记忆里的只言片语重叠——当年邪物祸乱六界,最后是被一位无名女修封印在剑中。
而墨羽我曾在万妖窟的古籍里见过这个名字,他是邪物最忠实的奴仆,专为其寻找破封之机。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
阴恻恻的声音擦着耳后响起。
我猛地转头,正撞进一片黑雾里。
那黑雾裹着腐尸味和铁锈味,呛得我几乎窒息。
等视线重新清明时,洞中央已站着个穿玄色锦袍的男人。
他眼尾猩红,间缀着骷髅银饰,左手食指正抵在诛邪剑脊上,指甲泛着青黑。
"墨羽!"紫菱的银铃"哗啦"坠地。
她原本扶着青风长老的手骤然收紧,指节白,"你、你不是被锁在无间渊底了吗?"
"那老东西的锁魂链?"墨羽嗤笑一声,右手随意一扯——我这才看见他脚踝上缠着半段焦黑的锁链,"三千年都困不住邪主,何况三百年?"他的目光扫过我,突然眯起眼,"有意思,你身上有她的血契。"
温尘的灵力突然如浪涌来,将我整个人护进他的灵罩里。
他侧头看我,眼底翻涌的不是往常的沉稳,而是近乎暴烈的警惕:"瑶瑶,抓紧诛邪。
他要夺的是剑里的邪主,但你的血契"
"无妨。"我舔了舔涩的唇,手指深深掐进诛邪的剑柄。
剑身的震颤突然变得绵长,像在安抚我,"女仙尊说过待有缘人至,解我困,除我厄,我既接住了她的钥匙,便该接住她的因果。"
墨羽的指甲在剑脊上划出火星:"因果?
小丫头倒会说漂亮话。"他突然甩袖,黑雾如毒蛇般窜向温尘的灵罩,"那就让你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因果——"
"青风!"空灵仙人的喝声像一记重锤。
我这才现青风长老不知何时跪在了洞角,双手按在碎裂的八卦盘上,额角的血正滴在盘心。
他的白被冷汗黏在脸上,却仍在颤抖着念咒:"乾为天,坤为地,借两仪镇邪氛!"
八卦盘的碎片突然腾起金光,将墨羽的黑雾截成两段。
紫菱趁机扑过来,将那串青玉念珠套在我手腕上:"姐姐,这珠子能替你挡三道反噬!"她的手凉得像冰,可指尖还在轻轻摩挲我手背,像小时候在药庐里替我敷伤时那样。
温尘的灵罩"咔嚓"裂开细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