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还难受吗?”他淡淡地开口,语气仿佛是在和陌生人说你好。
沈暄摇摇头,“没事的。”有事也不能说,都是她自作自受的,路是她自己选的,何必在他面前卖惨。
周冶看她手紧紧抠住杯子,轻笑了一声,挑着眼皮问她:“我就这么吓人?”
她摇头。
周冶往她面前凑了一步,放荡不羁地说:“吓人也没办法,我就这样。”
好像,不知什么时候,那个什么都不在乎的浪子又回来了。
周冶盯着她满是褶皱的裙子,视线下移,落在她光着的脚上。沈暄觉得他的视线好像有毒,落在她身上,她便一动不敢动了。
过了一会儿,她觉得别扭,脚趾蜷了蜷。
周冶扑哧一声笑了,没有为难她,扬扬手臂,“去睡吧。”
沈暄点点头,逃也似地回到了卧室。
夜很深,也很静,黑夜中的声音都会被无限放大。沈暄缩在一角,听见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下一下,踩在她的心尖上,拨动她的神经。
随之,床微微下陷,他掀起被子钻了进来。
“周冶。”她惊慌着叫他,要转身。
周冶把她揽进怀里,脸贴在她光滑的红裙子上,他温存地说:“别动,我抱抱。”
沈暄缩了缩手,安静得一动不动了。
过了一会儿,她叫他:“周冶。”
“嗯?”
“对不起。”她道歉,眼泪滑落在枕头上。
她欠他一个正式的道歉,虽然现在他们看上去也不那么正式。
“哪错了?”周冶哼着问她。
“当初我真的没有想让你身败名裂,我只是想……”她急着要转身,却被他的大掌锢住。
“我不想听了,睡觉吧!”
他要的不是这句道歉,他耿耿于怀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和他并肩作战,她只是一味的逃避,用自以为最好的弥补方式来弥补过错。
夜深了,沈暄背对着他,看不见他的脸色,也不清楚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翌日,沈暄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了周冶的身影。
她床上起来,光着脚去客厅寻他。地瓜像昨晚一样热情,抓着她光滑的红裙子不放。她弯下腰,把地瓜抱在怀里,轻轻摸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