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暄被逼的要去开车门,索性不想做他的车了。
周冶立刻锁上车门,“干吗去啊?去坐你东阳哥的车?”他刻意加重“东阳哥”这三个字,醋意溢满了整个车厢。
“……”沈暄不吭声。
他都把门锁上了,她还能说什么呢?总不能一哭二闹三上吊叫他开锁吧。
“你东阳哥的车不好坐,你又不喜欢他。你喜欢我,我的车才好坐呢!”周冶笑盈盈地说。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沈暄闻言恨不得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果然厚脸皮她比不过他。
“周冶。”她轻吼他的名字。
周冶见好就收,立刻发动了引擎,跟着前面的搬家公司的车开过去了。
车窗开着,车一提起速度,风就顺着车窗灌了进来,吹的沈暄的头发都飞了起来。
沈暄把脸扭过来对着周冶,从包里掏出头绳把头发拢在一起。她就这样忍了大概有三四分钟,终于忍不住了。
“周冶,你把窗户关上。”
周冶边关窗户边说:“终于舍得和我说话了。”
这话顺着风吹进了她的耳朵里,沈暄恍然大悟,才明白他刚刚把她这边的窗户开这么大是故意的。
真是个“睚眦必报”的男人。
沈暄拂了拂凌乱的头发,“幼稚死了。”
周冶轻轻地操作两下,车内响起了音乐,把她的声音盖了过去,也不知道他是听见还是没听见。
舒缓的音乐缓缓传进沈暄的耳蜗里,也让她的心慢慢静了下来。她倚靠在车窗上,沉浸在莫文蔚很有辨识度的声音里。
“忽然之间,天昏地暗……”
周冶侧过头看她,她没有察觉到他的目光,头跟着音乐的节奏轻轻地摇晃着。
“我明白太放不开你的爱,太熟悉你的关怀,分不开,想你算是安慰还是悲哀。而现在就算时针都停摆,就算生命像尘埃,分不开,我们也许更相信爱……”
那时恰好有个红灯,车缓缓停下。周冶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地挪到她的手上,把她的手握住,她的手一贯的凉,温度传到他的掌心。
而她,没逃没躲,轻轻偏过头看看他们的手,又抬眸看了看他,然后笑了。
“暄暄。”他叫她,温柔极了,眼中也含着秋水。
沈暄舔了舔嘴唇,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此刻时针停摆,生命像尘埃,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彼此,沈暄知道她可能要守不住自己的心了。
突然,后面的车不断的鸣笛,把两人从幻想中拉出来。
沈暄率先清醒过来,把自己的手扯出来,跟他说绿灯了。
周冶垂眸,舒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地扯了扯嘴角,缓缓开车。
周冶和岳东阳帮沈暄把东西搬到新租的房子里,搬家公司完成任务之后就撤离,此刻屋里就剩他们三个人。
沈暄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一脸颓废,抱怨着说:“搬家也太累了,以后再也不想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