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冶笑,“你这不是还有一堆东西没收拾呢?”
刚刚他们只是把大物件收拾了一下,剩下大箱子里这些小东西还是得沈暄自己慢慢收拾。
沈暄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随便找了张硬纸壳在那给自己扇风降温,左手轻轻地撸猫。
“歇一会儿,歇一会儿,咱仨下去吃饭。”沈暄看了看两个男人。
周冶半靠在沙发上,双腿交叠在一起。岳东阳倚在桌子旁边看手机,手时而不时扶一扶眼镜。
两人安安静静的,没人接她的话茬。
沈暄舔舔嘴唇,自己拧开一瓶水喝了,不理就不理,她还不稀罕听。
过了一会儿,岳东阳接了一个电话,律所的律师有事找他,他看了看沈暄,料想这件事也没那么急,索性就推掉了。
“吃饭去吧。”沈暄提议,“请你俩吃大餐。”她也有些饿了。
周冶显然不会拒绝这样的机会,立刻应了下来,然后挑衅地看了看岳东阳,似乎是在问他敢不敢去。
岳东阳拧了拧眉头,轻笑一声,他有什么不敢的。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餐厅,沈暄点了好几个菜。
等着上菜的这个空当,周遭的气氛又安静了下来。沈暄缩了缩脖子,给自己到了一杯水。餐厅里的水都是热茶水,天太热沈暄喝不惯,于是又起身自己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
她走到半路又觉得不合适,折返回去帮他们两人一人拿了一瓶冰水。
“我随便拿的,你们俩对付着喝,要不然就自己去拿。”沈暄边说边把自己的那瓶水拧开。
她坐在椅子上,水还没喝到嘴里,就被周冶抢了过去。他怡然自得地拿着她的那瓶水,然后灌到了嘴里。
沈暄看见他喉结一动一动的,转瞬间才想起来自己的水被他抢了。
“你干嘛?”
周冶:“我替你试试温度,这水太凉,还挂着冰碴呢,你那破胃不行。”
他说完,又喝了两大口。
沈暄咬咬牙,又去拿了一瓶常温的水。
周冶把冰水推到岳东阳面前,笑吟吟地说:“喝水。”
岳东阳皮笑肉不笑,“喝水有什么意思啊,不应该喝酒吗?”
周冶把那瓶水轻放在桌子上,起身就要去拿酒,和拿水回来的沈暄打了一个照面。
“你干嘛去?”
“拿喝的。”
周冶回来的时候,沈暄看见他手里拿几瓶冰镇啤酒才纳过闷来,他口中的“喝的”原来指的是酒。
周冶几乎是把酒拍在了桌子上,给人一种错觉,他要是再使点劲儿,酒瓶子都要被拍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