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阳自然地拿起桌子上的起酒器,手到擒来就起开了两瓶啤酒,然后推了一瓶到周冶的面前。
沈暄拧眉,立刻制止两人。当时她离周冶比较近,条件反射就去躲他手里的酒。
“喝什么喝,一会儿还得开车呢!”
周冶让着她,没和她生抢,三两下她就把他的酒拿到手里。不过在抢的过程中,动作有些大,还是有酒洒了出来,落在了地上和沈暄的胸前。
沈暄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水渍,气哄哄地抽了两张纸使劲儿擦了擦。
他们两个的热闹丝毫没有影响到岳东阳,趁这个时候,他已经喝下去半瓶酒了。
沈暄对岳东阳不习惯像对周冶那么亲密,她没法直接上去抢酒,只能无奈地说:“东阳哥,你这是干什么啊?”
岳东阳把眼镜摘下,端端正正地放在桌子上,“沈暄,我好久没醉过了。”
“你律所不是还有事,喝醉了怎么办啊?”
刚刚他的那个电话,沈暄听了个大概。
“推呗,不急。”岳东阳无所谓地说,接着喝酒。
“东阳哥,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醒着太累了,想醉一回。”
清醒的时候,他能明确感受到她对自己和周冶的差别对待,能在他们两个近乎拉丝的眼神中看到爱意,能清晰地明白沈暄不爱他。
清醒着太累了,还是醉了好,浑浑噩噩,神经麻痹,没了烦恼。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东阳哥。”沈暄轻声叫他,不敢上前阻止。
岳东阳喝了三瓶酒,他喝的比较快,比较急,打了个酒嗝,起身就要走。
“东阳哥,你干嘛去?”
“会律所工作。”
“等会儿我送你回去吧。”
“我没醉。”
“那你也不能开车。”
“我打车。”
岳东阳拂开她要搀扶自己的手,一步一步稳稳地走了出去。
外面烈日当头,人头攒动,岳东阳感到一阵眩晕。他扶住路旁的树,弯着腰剧烈地咳嗽两声,刚刚酒喝的太急了,胃里有些翻涌。
他知道他没醉,他只是心里难受,原不过一场“举杯消愁愁更愁”。
岳东阳抬头望着刺眼的太阳,感觉自己被灼伤。他垂眸,看着脚下的影子,微风拂过,他想就到这吧。
他该放手了,也该放过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1引用歌词《忽然之间》
2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操《短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