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烧了最好,烧了最好……”
月黑风高之夜,有人趁着夜色悄然行动。
一伙人来到余家的仓库大门前,将库房中仅剩的木料尽数抬运上车,铺上松毛掩盖好。
彼时,昨日夜里刚下过雨,路面泥泞不堪,四匹马要拉动这些木料,着实费力。
“老大,这路太难走了。”
“罢了,拖到城外去,找个偏僻无人之处……”
人影攒动,约莫有十多个人。
有人说话,有人发号施令。
很快,马匹托运的木车便在泥泞的道路上艰难前行,朝着泗水县外驶去。
动静虽不大,却惊扰了潜伏在角落的野狗。
一路狗吠声绵延不断,惊动了一些人。
他们居高临下,注视着马队平稳却又急切地驶出县城。
“跟上去。”
传来女子的声音,数道黑影随即紧紧跟在马队后面追了上去。
马队一路颠簸,护送的人手谨慎地留意着四周。
径直来到一处偏僻的野地后,马队方才停下。
水梁山秩序混乱,他们一行人不敢走得太远,生怕遭遇夜间劫掠的贼寇。
随即,找了个看似安静无人的地方,便准备点火将车上的木料烧掉。
然而,刚刚点燃火把,黑暗中突然跳出十多个人。
马队领队见状,变故突生,不顾一切地将火把丢向车上。
一道劲风在黑夜里袭来,精准地打在他手背上,疼得他钻心,火把登时掉落在地。
由于此次行动极为隐秘,且他们觉得事情不难,随马队出来的这些人并未携带兵器。
对方突然出手,他们瞬间便败下阵来。
“何人!
竟敢动我们余家的货!”
领队刚叫嚷一句,便被人一脚踹中腹部,摔倒在地,疼得蜷缩成一团。
看来,这些人并不会武功,只能任人宰割。
“这么晚偷偷出来,我跟过来瞧瞧不行么?”
领队咬着牙,眯起一只眼睛。
火把的余光与皎洁的月光,让他勉强能看清眼前的些许景象。
只见这些人看样子皆是江湖中人,穿着打扮便是如此。
随着人群让出一条路,一个笑意盈盈的姑娘走了出来。
一身白皙的露肩旗袍,两条长辫垂在脑后,容貌惊人,她盯着领队,眉梢与唇角皆带着轻松惬意的笑意。
“你可知道,我们余家在泗水县是何地位?识相的便赶紧放了我,速速离开此地!”
领队咬牙怒斥道,坊间传闻诸多,他是大概清楚眼前这人是谁,但仍旧强撑着语气。
李幼白微微弯腰,看向此人,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轻轻摇晃,轻笑道:“不不不,你们余家在泗水县并无多大地位,朝廷才是真正的主宰。
这般局面,你很快便会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