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只老橘猫说三天前见着穿红裙子的小闺女在码头玩,”
“另只黑猫说昨儿后半夜还瞅见那闺女——可那闺女,咱们来的第一天就捞上来了。"
安卿鱼没接话,盯着远处忽明忽暗的渔火。
林七夜碰了碰他胳膊:"想啥呢?"
"陈老头刚才说。"
安卿鱼声音低了些,
"他孙子昨儿还给他送了盒烟,可他孙子三年前就出海没回来。"
他低头踢了块石子,
"我假装抽烟,他一眼就瞅出我不会——说小同志,烟都拿反了,能点着才怪。"
林七夜乐了:"安副队也有露怯的时候?"
"露怯好。"
安卿鱼扯了扯衣领,
"他放松了,才说实话。"
他突然抬头看向民宿方向,
"胖胖他们该等急了,先回去。"
四人往回走,路过村口小卖部时,林七夜突然停住脚。
玻璃橱窗里摆着包烟,
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正是他昨儿见着的那包,连包装上的折痕都没变。
"七爷?"吴痕捅了捅他。
林七夜没说话,加快脚步。
回到民宿,百里胖胖正扒着门缝往外瞧,见他们回来,
赶紧把门插上:"青竹姐说床底下有血手印,老曹拿符镇了。"
安卿鱼扫了眼屋里,江洱和迦蓝窝在椅子上打盹。
他走过去推醒江洱:"你俩守着门,别乱走。"
"副队要去哪儿?"江洱揉着眼。
"有点事。"
安卿鱼指了指窗户,
"别跟别人说。"
林七夜靠在门框上笑:"又玩单干?"
"查时间线。"
安卿鱼把外套拉链拉到顶,
"你俩盯着胖胖,别让他偷吃我藏的压缩饼干。"
话音未落,他已经翻出窗户,身影很快融进夜色里。
林七夜望着空窗户,
把烟蒂踩灭:"吴痕,去把老曹喊来——该合计合计这村儿的邪门事儿了。"
窗外的海风卷着不知哪儿传来的童谣,若有若无地飘进来。
百里胖胖缩在墙角搓手:"七爷,那老头说的鬼月到底是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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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夜没答话,盯着墙上的老挂钟。
指针停在三点一刻,可他记得半小时前,这钟刚敲过四下。
林七夜蹲在民宿门口的石阶上,烟头在指尖明灭。
吴痕靠在门框上搓手,
后槽牙咬得咯咯响:"江洱说安副队后半夜翻窗走的?"
"嗯。"
林七夜弹了弹烟灰,目光扫过远处泛白的海面,
"这孙子总爱单干。"
他忽然提高嗓门冲屋里喊:"胖胖!把你藏的卤蛋分俩,饿出前心贴后背了。"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