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胖胖捆完最后一个村民,蹲在地上直喘气,青绳堆在脚边像条大青蛇:"这红月邪门得很,我捆人的时候,张嫂骂我的话跟平时不一样"
"她骂的是还我儿子的命。"沈青竹蹲下来,用树枝拨了拨张嫂散在地上的头,
"可她儿子上个月才娶的媳妇,根本没出海。”
“红月勾的不是实话,是执念。"
曹渊望着海平线。
那些渔船更近了,船帆上的暗纹连成一片,像群蠕动的黑虫。
他摸了摸胸口的锁链——那是镇魔司专门用来锁他的,平时沉得像块铁,这会儿却轻得反常,"七夜他们怎么还没到?"
"快了。"沈青竹抬头看天,血月的边缘泛着暗红,像滴快滴下来的血,
"刚才安卿鱼联系过,吴痕那小子开着破摩托冲得比鬼火还快。"
百里胖胖突然"咦"了一声。
他解开张嫂手腕的青绳,就见她手背上爬着条暗纹,细得像根线,
"之前二柱子身上也有这个会不会这红月跟海里的暗纹是一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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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回答他。
曹渊盯着自己的手背——那里什么都没有,但他能感觉到,黑王的残魂在血管里爬,一下一下,像在数心跳。
沈青竹的目光扫过所有被捆的村民,最后落在屋檐上的短刀上:"胖胖,你包里还有多少青绳?"
"二十根。怎么?"
"把我们三个也捆上。"沈青竹说得很轻,像在说今天吃什么,
"我刚才摸张嫂脉搏,她心跳快得不正常。
红月还在涨,等它升到头顶"他没说完,指了指曹渊,又指了指自己,
"我们俩扛不住,胖哥你也未必。"
百里胖胖的圆脸皱成了包子:"捆自己?”
“那要是有妖兽冲过来"
"总比变成他们强。"沈青竹指了指地上挣扎的村民,王婶还在骂,声音已经哑了,
"等七夜他们来,就算我们被捆着,也能给他们争取点时间。"
曹渊摸出怀里的锁链。
那是镇魔司特制的,专门锁他这种"怪物","用我的锁链吧,青绳捆不住黑王。"
"成。"沈青竹蹲下来,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先捆手,再捆脚,最后捆腰。”
“胖哥,你负责捆我,曹渊自己捆自己——他那锁链只有他能开。"
远处传来摩托车的轰鸣。
吴痕的破车冲过村口时,排气管还在冒黑烟,林七夜坐在后座,手里提着柄带鞘的剑。
曹渊望着他们,突然笑了:"来得正好。"
"正好个屁!"吴痕把车刹得太急,差点摔进沟里,"老子开了四十里山路,轮胎都快磨平了"
他的话突然卡住,盯着地上被捆的村民,"我去,你们这是提前过年捆猪呢?"
林七夜没说话。
他望着血月,又望着海平线的渔船,手慢慢按上剑柄。
曹渊知道,那是他要拔剑的前兆。
"先别动手。"沈青竹把最后一截青绳打了个死结,
"我们捆好了,你们先看海平线——那些船帆上的暗纹,跟二柱子身上的一样。"
林七夜的目光扫过去,瞳孔微微收缩。
吴痕挠了挠头:"所以这红月是个引子?
把村里的执念引出来,再跟海里的暗纹"